显深意。
“我有没有什么心脏病啊,尿毒症啊,肾亏啊之类的疾病?”
“伯父没有提过这些,应该是没有。”
暂时确定这身体的原主人没有不良记录后,我伸手伸脚伸懒腰。
“我认为。”不料忍足君还有未说完的话。“失忆的人不该首先询问自己的名字么?”
我还没承认失忆呢忍足君你怎么就先默认了?我可以把这个理解为是你绅士作风的一种体现么?
“呃,表哥大人在上,请赐予我姓名。”
“破毛羔。”
“……”我伸手掏了掏耳朵,求甚解道,“什么?”
忍足很淡定,似乎一点都没有觉得念那三个字有失大雅。“破毛羔,你的名字。”
就在我无限吐槽这个名字的当下,忍足拿起一边的额温枪放在我脑门前滴了一下。烧应该是退了,他开始收拾床头柜上的退烧药和冰贴。
趁忍足在忙碌,我郑重地抬起头,凝视他道,“表哥。”
“什么事?”
“给我换个名字吧。你就看在我发了一场高烧的面子上,给我换个名吧!”
忍足也很严肃,他凝神想了一会儿道,“失忆不是逃避,要正视过去的自己。况且要是发一次烧就改一次名,警察局会很困扰的。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么?”
……一点都不好笑真的。忍足君请你不要那么严肃地讲冷笑话。如果你一觉起来发现自己的名字变成了忍足足协,你会不会风中凌乱?
而且我只说了这次改,你从哪里推敲出来的发一次烧就改一次名字。你以为发烧是打仗,需要记录战役名称啊!
就在我坚定革命信念,一定要在成年之前改名的时候,忍足将一张学生证挪到我眼皮底下。
“后天报道。”
还停留在名字的悲剧中,我顺口问了句,“警察局么?”
“如果你不准备我和一起去学校,那么迷路以后的确需要去警察局。”忍足泰然自若地站起身,遮去半边阳光。
啧啧,忍足桑,你的适应能力能不能不要太强?这对于我的脱线来说是很大的威胁。
接过学生证凑到眼皮底下,冰帝学院四个大字赫然印入眼帘。
逃过了前面三劫,最终躲不过这最后一劫。
“嗷,表哥。”我冲着忍足的背影吼,“你确定要把我塞进冰帝么?我会给你丢脸的,我真的会让你颜面无存的。”
忍足回首,依旧风度翩翩。“你不姓忍足。”
……
感情他准备六亲不认?
翻开学生证,视线迅速移到姓名那一栏。看完后,我忽感上苍待我不薄。不是“破毛羔”而是“小野猫”。
感谢完上苍后,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忍足那厮又耍我。再抬头想要寻他报复,却早不见了人影。
最后看了一眼学生证上的照片,我终于明白忍足为毛不怕我丢他脸了。其实这个兄妹关系有点远吧?……把族谱翻出来瞅一瞅,说不定五百年前才是一家。
躺回软绵绵的床上,我瞪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使劲眨巴着眼睛。
妈妈,为了证明我还是有一点孝道的,我会每天念一句:阿弥陀佛,请让我回家。
哎,
如果神知道……
***
一连在床上翻了三个身,实在受不了那叫个不停的肚子,我毅然决然地下了床。足尖才碰到棉拖鞋,我就感觉一阵眩晕。
得,难道高烧还没退么。
伸手搭上额头,虽然知道发烧者自己是无法权衡温度的,可我还是坚信自己的体温属于健康范围内。深吸一口气,沉默三秒。
双手撑着床沿,我站起身。
不至于头重脚轻吧,这脑袋的份量还是有点悬乎的感觉。
那种微妙的感觉促使我伸手抓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