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念薇小脸一紧。 季星堂说了句,“什么?!” “胡说!”梁念薇有些恼羞成怒。 这不是在故意羞辱她吗?“盛又夏,你——” “我就是闻到了一股药味,瞎猜的。毕竟我对中医不擅长,我以为梁小姐和季公子好事将近呢。” 倒是挺会讽刺人的,明知道季家不可能让梁念薇进家门,她还这样说。 梁念薇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样,眼睛红红的。 “喝中药就一定是怀孕吗?” “当然不一定,”盛又夏依旧是轻扬着唇角,“还有可能是避孕。” 梁念薇拳头都握紧了。 她听到边上有人开始小声地议论她。 “我听季公子的母亲说过,他跟现在这个就是玩玩。” “现在的姑娘真是不自爱……” “哎呦,又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这种人不就图跟着男人混点吃的喝的……” 说话声低低的,但总有那么几句能传到耳朵里。 肖睿轻摇摇头,不知道梁念薇总去招惹盛又夏干什么,哪一次讨到好处了? 梁念薇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褚先生就没怀疑过,这药是傅太太下的?” 她一句话落地,全场哑然。 盛又夏嗤笑了一声。 “我下药,我再让褚太太别喝,究竟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褚成周觉得所有人都有病,所有人都是可疑对象。 “傅太太既然真这么厉害,那好。”褚成周从桌上拿了一个杯子,往里面倒了半杯水,他背对盛又夏,不知道往里面放了什么。 褚成周一直在摇晃那个杯子,直到他凑近杯口,确定一点味道都闻不出来后,他这才走到盛又夏跟前,将水杯递给她。 “闻得出来吗?” 盛又夏接到手里,只是轻轻闻了一下。 “很淡的薄荷味道。” 褚成周应该不至于身上带着薄荷糖吧,如果是口香糖,那也不可能做到在水里一点都看不到。 “是褚先生随身携带的口喷?我猜的,不知道对不对。” 褚成周有些吃惊,也有些讶异,也不得不相信。 梁念薇听周围人的反应,就知道是盛又夏猜到了。 她有种明显的不适感,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轻了不少。 “那只是猜的,太简单了。” 季星堂的脸色已经难看无比,他站起身,攥着梁念薇的手腕,“薇薇,够了!” 他声音压得很轻,但手里力道在收紧。 傅时律坐在位子上,全程没有起来。 盛又夏根本不需要他出头,旁边一个男人还跟他说,“傅太太是真厉害,傅先生您好福气啊。” 傅时律一听吧,还挺骄傲的。 傅太太是挺厉害的,要不怎么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梁念薇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一瓶香水,特别小众的一款香,简单的玻璃瓶身上只贴着很小的标签。 她敢断定盛又夏没有买过这款香水,她周围应该也不会有人用。 “傅太太可以告诉我,我这是什么香吗?” 这对盛又夏来说,小菜一碟,本来就是她最专业的东西。 盛又夏接过了香水,没有试卡,就抽了张纸巾,将香水喷在上面。 傅时律侧着身,单手撑在椅背上,下巴枕着手臂,一点没有紧张兮兮的样子。 天渐渐热了,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