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关名姝脚上的高跟鞋也飞了。 撞到她的男人吓得半死,坏事做多了,哪怕是手上戴着佛珠都无济于事。 “夫人,您没事吧!” 另一人过去,将关名姝给搀扶起来。 盛又夏其实已经认出那阵声音是谁的,她没有细想傅时律为什么会在这。 “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就不怕有报应吗?” 关名姝站在那,手底下的人将鞋子捡回来,给她穿上。 “夏夏,等你做了妈妈你就知道了,你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孩子去死的。” 她挥开了旁边人的手,“还愣着干什么?” “夫人,还……还要挖吗?” 挖人家坟墓,这种事比砍个人还要缺德。 关名姝没早一点想到这个办法,要不是看到盛又夏的眼泪,她还以为这父女俩关系一般呢。 “挖。” “你住手!”盛又夏情绪激动起来。 “夏夏,我会把你爸的骨灰好好供着,这点你放心。” 两个男人就算再害怕,也只能互相推挤着过去,傅时律从后面站起身,正好光打在他脸上,身上穿着黑色,那张脸就显得更白了。 他从墓碑后面出来,关名姝的头开始发疼。 “傅先生大晚上的,还有往墓园跑的爱好呢?” “变态不过你,你还喜欢挖骨灰盒,是想抢了别人的盒子住进去吗?” 关名姝一张脸白里透着乌青,“这是我们的家事,你最好别管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说我还叫过他一声爸。” 两人似乎谁都不肯让。 关名姝环视下四周,他没有带人过来。 傅时律一眼就将她看穿了,“逝者已逝,让他安息吧,你今天要是真把这骨灰盒挖出来,你儿子会折寿,说不定撑不过今晚。” 事关自己最爱的儿子,关名姝一下激动起来。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 “他现在住的那家医院,我很熟。” 关名姝不信他作为一个医生,手敢伸那么长,“你想害他?” “我怎么会呢,我可是好人。不过医院里的设备,万一突然不听使唤了,再加上夜晚人困顿倦怠没有发现,这种可能性你说合理吗?” 关名姝捏紧手指,如果没有傅时律,她这一次又能成了。 如果没有这个人,她的儿子说不定早就接受了手术,这会都恢复了。 盛又夏从她眼里看到了浓烈的恨意,她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感。 继续留在这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关名姝带着人离开了。 盛又夏抬手遮住眼帘,她不想让傅时律看到,只能背过身去。 她极力隐忍着,但肩膀还是在颤抖。 盛又夏轻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不知道。” “腿长你身上的,你不知道?” “当时听完梁念薇的那些话,我看着你离开,我就觉得你会来找你爸。” 盛又夏脚步缓缓地移到墓碑前,“她要是不回来就好了,或者就让我当她死了,那我只会怀念她……” “所以这可能就是你爸一直没跟你说的原因。也许当年那场火灾骗过了你爸,也许没有,但他心里觉得你妈‘死了’,对谁都好。包括你。” 盛又夏情绪全部外泄出来,“我就是难受,我该多陪陪我爸,我现在不能想……” “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