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很轻易就放弃你的,困难来了,我们至少要想办法一起度过去,如果实在不行,再想分手的事。” 盛又夏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跟温在邑分开,但她不想。 “我不认为一昧的妥协就是为你好,不知道你怎么看?” 她的这些话,跟温在邑想象当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以为她是来专程跟他提分手的。 或许是受不了温太太和崔文姗的压力,或许,是傅时律那边也在逼她。 但是盛又夏很坚定,也很尊重他。 温在邑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堵墙,被彻底冲垮了似的,他再度将盛又夏按在怀里。 “不分手,我们不分开。” “那好,先进屋吧,赶飞机把我累死了。” 温在邑拦腰将她抱起来,一脚踢上门后,将她抱到沙发上让她坐着。 傅时律今天有台手术,吃过中饭,导医台的护士叫住了他。 “傅主任,有您的快递。” 傅时律拿了后走进办公室,随手撕开,里面有一沓照片。 他拿出来看眼,有盛又夏去酒店找温在邑的,有两人在房间门口拥抱的,也有他们在国外街头牵手的…… 她去给他加油鼓气了,傅时律说过让她离温在邑远点的话,她一个字没听进去。 谁知道这两天,他们在同一家酒店里面做了什么? 傅时律的电话响起,他走到书桌前,将上面的手机拿起来。 “傅先生,傅太太这两天正在处理名下的房产,看样子,是非救温在邑不可。”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傅时律的声音,愤怒至极,透过门板传到外面。 小护士们面面相觑,不敢大声地议论。 “傅主任下午还有个大手术呢,真担心他……” “你这就叫杞人忧天,当初梁念薇那么难的手术都成功了。” 办公室内,很快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快到手术时间了,护士过去小心翼翼地敲门。“傅主任……” 男人很快从里面出来,神色挺晦暗。 他去了趟病房,里头就一个单亲妈妈正陪着准备做手术的女儿。 她的指望都在孩子身上,孩子要是一辈子看不见,她的一辈子也就完了。 她紧握着女儿的手,傅时律走近过去,看到她额头上一片淤青,像是一下下磕出来的。 傅时律没有多问,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什么法子都会去尝试的,最后一步,就是烧香拜佛。 “傅主任,手术应该没问题的吧?” 傅时律保证不了,难度系数太大,也冒险,但如果不做的话,光靠传统治疗完全不可能康复。 “我没法做出保证,我只能说,我尽力。” “不……傅主任您跟别的医生都不一样,您是神,是无数人心里都撼动不了的神……” 傅时律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镜,镜框是金丝边的,很轻,并没有度数。 他将眼镜折起来后塞在身前的衣兜内。 “马上护士就过来了,你们准备下。” 女人听到这话,将手颤颤巍巍摸向旁边的包。 家里条件不好,就她一个人抚养孩子,还要治病,实在拿不出更多的。 她捏着个红包,跟在傅时律的身后,快到门口的时候,将红包往他兜里一塞。 傅时律低头看了眼,“这是干什么?” “傅主任您辛苦……帮帮我,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