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没听进去,车子开得更快了。 对盛又夏来说,什么都晚了。 她已经做好准备,要接受温在邑了。 她会试着打开心扉,给自己和别人一个机会。 “傅时律,我要是你,就潇洒地跟过去做个了结。” 傅时律的脸色阴森,外面的灯光拂过后视镜,照出一双阴鸷的眼。 “你不是我,你也不能替我做什么决定。” 盛又夏抱紧手里的盒子,傅时律余光睨了眼。 她的架势,就好像抱着的是一个骨灰盒一样。 盒子里装着他们的过去,是她死去的爱情。 傅时律对上了盛又夏那双如死灰般的双眼,他心里掩不住一阵绞痛。 “你至少是爱过我的,你还没有爱上温在邑,我看得出来。” “那又怎么样呢?” 狭仄的空间内,盛又夏的嗓音犹如注入了一丝寒冽。 “我爱你的时候,你对我绝情是真,不留情面是真,视而不见更是常有的事。我就算你养的一条狗,也有心灰意冷的时候,凭什么就不能离开你?” 盛又夏一口气说完,然后侧过身盯着他。 眼神如钩,想要剜透他的皮肉般,“傅时律,你应该摸摸自己的心,问问你自己,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傅时律脚下意识踩实,意识到车子在不受控制往前冲,这才松开了脚背。 “这个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 傅时律双手绞得更紧了。 “我现在是喜欢你的,还不够吗?” 她对他的爱,总不能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了吧? “如果你从挺久之前就喜欢我了,那么你这人就太可恨。” 傅时律打过方向盘,将车停在了路边。 “你把话说说清楚。” “梁念薇害我弟弟,害我盛家,都是你纵容出来的。傅时律,你要喜欢她,就跟她锁死,好好地在一起,你要是不喜欢,你就把她踹得远远的。这次天逸要是有个好歹,这笔账就算在你头上。” “你觉得我们还能在一起?” 这些事都发生在他喜欢盛又夏之后,傅时律简直就是个罪人。 路的不远处,有一个蹲着的老妇人正在烧纸。 盛又夏看了几眼后,目光落在怀里。 “你把车门开下,我想下去走走。” 傅时律没有多想,将车门锁打开了。 盛又夏抱着盒子下去,她沿着马路往前走,直到她的步子越跨越大,傅时律才察觉到不对。 他慌忙推开了驾驶座的门。 “盛又夏!” 傅时律在那一瞬间,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他想也不想地往前冲去,所有的话语冲到喉咙口,却在瞬间失声了。 疾驰出来的一辆车避闪不及,司机紧急踩了刹车,就差一点,就要撞到傅时律身上。 他双手撑在对方的引擎盖上,眼看盛又夏已经走到了那名妇人的面前。 “你敢!” 盛又夏仿佛没听见,她将盒子打开。 里面整整齐齐装着那些东西,她想要藏也藏不住的爱恋,它们早就应该成为灰烬,成为过去。 舍得吗? 肯定是不舍的。 这些都是她一样样收集的,曾经的她那么可笑,甚至可怜。 她甚至在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