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走亲戚,来医院干什么?” 盛又夏轻叹了口气,想装着轻松的样子,但她实在装不下去了。 她眼泪夺眶而出,尽管轻咬着唇肉,但还是抑制不住唇瓣的颤抖。 “我发生了点事,但是好像没人信我。” 温在邑看她这副模样,心都跟着抽动下,他还是喜欢盛又夏明媚张扬的样子。 她颓废枯萎的模样,他见过一次,他以为她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傅时律呢?” 盛又夏轻怔,转身望了眼身后的医院,“给梁念薇动完手术,有些事,还得负责到底。” 她在外面站得久了,手脚冰凉,盛又夏能感觉到力不足了,“温在邑,你扶我一把。” 温在邑闻言,赶紧伸手握住她的肩膀。 盛又夏感受着温暖靠近,整个人一松懈,居然直接瘫软了下去。 要不是温在邑及时抱住,她可能直接就倒在地上了。 男人的臂弯揽在她背后,盛又夏眼睛闭了闭,眼帘渐渐合起来,远处的人和景色,就再也不见了。 她身子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温在邑喊她,她勉强能听见。 盛又夏伸手攥住他的衣袖,“不要送医院,我没事,我也不要回家……” 温在邑没有犹豫,将她抱起身来。 她就是极度疲倦,加一时间太多的事积压过来,承受不住,就垮了。 温在邑带她去了酒店,开了个套房。 盛又夏睡到第二天都没起来,可傅时律找她却要找疯了。 昨晚回到家,她就不在,打电话一开始是没人接,后来就是关机了。 没有回老宅,盛家也没去过,她住的地儿更是没影,就好像她又突然消失掉了一样。 温在邑挺君子的,大床让给了她,除了靠近喂她喝几口水外,自己都在沙发上坐着。 盛又夏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她睁眼的时候才觉得活过来了。 “你醒了。” 温在邑看她爬坐起来,总算是松口气,“我给自己定了个期限,你要再不醒,我就要叫救护车了。” 她头晕得厉害,摸了摸额头,撕下一片退热贴来。 温在邑来到床边,探手摸了摸,“你有点低烧,这会好像正常了。” “今天几号啊?” “睡糊涂了,今天初二,不过已经快晚上了。” 盛又夏眼睛睡出了一条深深的褶皱,她望着落地窗外的夜空,“不好意思,耽误你走亲戚了。” “我最不喜欢给人拜年了,无趣得很,对了,傅时律昨晚一直在打你电话。” 盛又夏听到这个名字,心都快要痛麻掉了,她收回的视线落到了温在邑脸上。 他看她眼神不对啊,“你是不是在盘算什么坏心思?” 盛又夏勉强扯了下嘴角,“拜托,我是好人。” 温在邑弯下腰,凑近后认认真真看着她,“夏夏,如果跟一个人在一起会让你觉得痛苦,那么哪怕再爱,都不要一起了。” “除非,失去他的痛你扛不了,会比你现在更痛苦十倍、百倍,那么我就不劝你了。” 盛又夏眼角淡淡地扬起笑来,“我能扛得住,而且我相信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只是……” “只是什么?” “我想请你帮个忙。” 温在邑没有问题,直接就答应了。 * 傅时律在外面找了一圈,最后打电话给肖睿,让他帮了个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