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会摔下去。 “我要发动了,你坐稳了。” 盛又夏另一手打着伞,伞下同时撑着两个人,昏暗的灯,冰冷的风雪,徐徐前行的车轮碾过地面。 盛又夏能听到的,只有轮胎嚓嚓的声音,她把伞往女警的头顶上方移动下。 “你也别太着急,说实话我没经历过绑架案,但我相信你说的话。要不然你不会大晚上的孤身一人冲到警察局来。” 盛又夏握着伞柄的手指不由收紧些,风刮在脸上好像都没有那么疼了。 “谢谢你。” 女警把她送到楼下,“快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那你怎么办,伞给你,但是不是一边撑伞一边骑车不安全啊?” 女警从车上下来,打开坐垫拿出了雨披,“伞你撑着,快进屋吧,要是有消息随时跟我们联系。” 盛又夏也没敢在小区门口久留,“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好。” 盛又夏转身往里走,女警盯着她的背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相信她说的话。 绑架案肯定存在,盛又夏说的那个女人,肯定也存在。 但是办案不能只凭直觉。 盛又夏回到家里,手摸到墙上,把灯全部打开。 她一个人坐到沙发上,让自己冷静,再冷静。 盛又夏手机快没电了,她插上电源后,对微信进行了设置。等到对方再打视频请求过来,她就可以全程录下来了。 这样,也算是有了证据吧。 盛又夏怕秦谨那边担心,就发了个微信过去,“妈,朋友约我去看电影,说要一起跨年,我今晚不回来住了,您别担心。” 秦谨正好要去盛又夏的房间,陪她说说话,听到她这么说,她也就放心了。 “好,玩得开心点,别的事先不想了。” 盛又夏回了个好的表情包过去。 她似乎只能等着,这样的滋味,就跟被人架起来放在火上烤一样的煎熬。 盛又夏斟酌再三后,给那人发了个信息过去。 “眼角膜的事我正在谈,你们一定要确保我妈的安全,可以拍张照片给我吗?” 盛又夏没指望对方能这么做,果然,手机上始终没有回应。 她从沙发上起身,窝坐在地上,盛又夏一直盯着手机屏幕。 时间走得很慢,跨年了。 远处的烟火更盛,她的脸被映得忽明忽暗,盛又夏手臂枕着茶几,脑袋轻轻地搁在手肘处。 她眼睛刚眯起一会,就做了个梦。 梦里面,妈妈的脸越来越清楚,她穿着一条长裙,裙摆飘逸。 “夏夏,夏夏快过来。” 盛又夏看得见她,但怎么走,都像是在原地踏步。 “妈妈。” “夏夏呀,你长这么大了,妈妈都快认不出你了。” “可我一直记得妈妈的样子,你都没有变,妈,他们都说我看错了,但我知道不是的。那个人就是你,对吗?” “看来,只有我女儿记得我,只有我的夏夏还记得妈妈啊。” 盛又夏猛地听到一串铃声传来,她几乎是立马惊醒的,她坐起身,这儿不是她的梦,是在她的家里。 盛又夏望向手机,是那个人发来的语音通话。 她想也不想地拿起来接通了,“喂!” “解决了吗?” 盛又夏从地上撑着起身,“我正在跟他商量,我在想办法,你别伤害我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