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坦然地接受死亡,我也好早点下去陪陪你师傅。” “您胡说什么!” 傅时律没想到温静兰竟会有这种想法,“我不可能让您放弃治疗的。” “你师父一个人在 傅时律恨不得直接告诉她,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来的下辈子和以后? “这件事您必须听我的,及时接受治疗,胃癌不是多可怕的病。” 温静兰叹了口气。 她突然伸手握住了傅时律的手腕,“我想见见那个孩子。” “什么?” “梁念薇,我现在就想见见她。” 盛又夏双手忍不住轻交握,温在邑看向她的那一眼,也充满复杂。 傅时律并不想提起这个人,“太晚了,再说她有什么好见的?” “你不懂,不光是你师傅觉得愧疚,我也觉得对不起人家,心里始终跟压着块大石头似的。” “以前是我将你师傅的名誉看得太重,现在,人之将死,我也看开了,我想和她当面说清楚。” 傅时律的口气,听上去像是在压抑着。 “她都知道了,我跟她说的,我会负责把她的眼睛治好。” 温静兰怔怔地,“她知道了,没闹?” “嗯。” 她更是歉疚万分,“多好的姑娘啊,你把她找来,快去,不然我现在就出院!” 温静兰强撑着起身,往傅时律的身上推了把,“去啊。” 盛又夏听到有脚步声出来,她的身影被笼罩在灯光底下,原先聚着的那些热闹和欢快,仿佛还没来得及散去。 傅时律来到她的面前,伸手将她拉起身,“我先送你回去。” “那你呢?” 盛又夏抬头,紧盯着他的两眼。 傅时律眸子沉寂,没有瞒她,“师母想见见梁念薇,不过只是见一面而已。” “那就用不了太多的时间,我等你一起回去。” 傅时律并不想让她面对这样的场面,“今天是你生日,理应高高兴兴的,唐茴她们应该还没散场……” “我不走。” 没有什么是她不能看的,她不会走的。 “那你在这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 盛又夏慢慢地敛下眼角,“我在这等你吧。” “好。” 医院距离梁念薇的住处,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傅时律很快就会过来的。 温在邑见男人走后,这才问了句,“你为什么不跟去?” “师母想见她,可梁念薇未必肯来,傅时律肯定有办法让她点头的,但我要去了,可就说不准了。” 这几人牵扯得太深,始终不是一件能善了的事。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傅时律才带着梁念薇过来。 男人在前面走着,梁念薇在后头循声跟着,她不敢走得很快,所以走廊上的这一段距离,仿佛被拉得很长。 傅时律经过盛又夏面前时,停了下脚步。 梁念薇没能站稳,轻轻地撞在他后背上。 “时律,怎么不走了?” 盛又夏没说话,但梁念薇闻到了独属于她身上的香气,她居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