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对面,看着两人吃。 “我去哈个啤酒。”唐茴说着去了趟厨房,出来的时候拿着一罐啤酒和一盒牛奶。 她顾虑着盛又夏不久前的那场手术,把牛奶递给了她。 傅时律看那串串上的油,都快滴到桌上了。 果然唐茴这个女人,会把盛又夏带坏。 他忍不住:“少吃两串,不卫生。” 唐茴一口干了半罐啤酒,目光在傅时律的脸上瞄了两眼,她不敢跟他正面刚,但含沙射影还是可以的。 “夏夏,你听到什么东西在叫吗?” “嗯?” “好像是蚊子,你听。” 盛又夏竖起耳朵,大冬天哪来的蚊子。 唐茴放下手里的啤酒,作势在半空中捞了几把,最后双手使劲在傅时律的面前一拍。 “拍死喽,总算是安静了!” 傅时律脸色铁青,棱角分明的五官紧拢在一起,他盯紧了唐茴,恨不得把她给拆了。 唐茴拿了串长长的签子,另一手搂住盛又夏的肩膀。 “今晚我住在这,跟你睡。” 盛又夏想也不想地同意,“好啊。” 那么多个难熬的夜晚,都是唐茴陪着她过来的。 两人偎在一张床上,听唐茴说以后的打算,要开着最野的车去川藏线,她负责美,唐茴负责拍照。 那个时候,傅时律在做什么?在陪梁念薇。 在安慰她眼角膜没了,没事的,还有下一对。 盛又夏这么想着,脸色冷冽不少,给对面的男人下了逐客令,“你还不回去?” “她能住下来,那我也可以。” “哈——”唐茴气笑了,“凭什么?” 傅时律环顾四周,“这是她的房子,那就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啊! 唐茴要炸了。 傅时律去沙发上坐着,俨然一副赶都赶不走的样子。 唐茴瞄他,他其实有大把的狐朋狗友,出门都是被捧成娇子的人物,现在死皮赖脸坐在这不走,还不是因为盛又夏。 两人吃烤串、干杯,傅时律偶尔望过来的眼神有点寂寥,还有点傲娇。 他被晾着,很不是滋味。 但盛又夏哪怕多给他一分笑脸,都是他不配。 再晚点的时候,盛又夏要睡了,傅时律已经躺在沙发上装睡。 唐茴拽拽她的衣角,“他怎么办啊?” “看来是赶不走的,随他吧。” 反正今晚有唐茴在,她再把房门一反锁,傅时律闹不出大动静来。 唐茴喝了几罐啤酒,晚上睡觉时,浑身燥热。 她穿着性感的睡衣,抱着盛又夏闹,“哎呦大美人,身上好嫩好滑啊,给爷摸摸。” 那调戏的声音隔了扇门板,清晰地传到傅时律耳中。 他坐着是煎熬,躺着也是煎熬。 盛又夏怕痒,被她摸得在床上打滚,“唐茴!你住手啊。” 她声音娇俏,带着一丝一缕喘息的音,傅时律全身紧实,这算是在考验他吗? 他又不是正人君子,可过不了这样的美人关。 盛又夏握住唐茴的手,“好了好了,不闹了,快睡。” 她滴了眼药水,将药瓶塞回抽屉,唐茴敛起面上的笑容,安安静静把灯给关掉。 客房里连张床都没有的,傅时律今晚的归宿只能是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