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看着门,在他的面前被重重关上。 盛又夏抵着门板,方才那番动作是一气呵成,但这会她就像是失了精气神,靠在那里一动不动。 温在邑就这么看着,没有上前。 要想放下一个人何其简单,有些人倾尽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做到。 傅时律抬手想按门铃,但也知道盛又夏不会给他开的。 在他的字典里,还没出现过纠缠两个字。 他转身下楼,在电梯里碰到了盛又夏对门的邻居。 是个五十岁出头的阿姨,拎着一袋垃圾,将傅时律上下打量个遍。 “你是来做客的?这么早就回去了,晚饭吃没吃啊?” 傅时律见她一个劲盯着他的脚看。 他低头瞅了眼,才发现鞋套没摘。 这种一次性的鞋套,确实就适合他这种‘客人’。 但傅时律嘴上怎么会承认呢?再说,他即将要说的也是事实。“我不是来做客的,我是那个女人的老公。” 盛又夏才搬来没两天,阿姨也是,过来就是为了照顾坐月子的媳妇。 所以,虽然在一个楼道,但是还不熟。 “老公?那这不就是你家了,连双拖鞋都不舍得买啊?” “……”傅时律脸色阴郁。 “我刚才看到还有个男人,拎着好多菜,他有拖鞋穿,他是你们的谁啊?” 一双拖鞋就能看出端倪,也是厉害。 傅时律面容紧绷,阿姨还是个不会看脸色的,认认真真盯着他,一脸的好奇,就想要个答案。 傅时律心里不痛快极了,“家里请的钟点工。” “什么?那么帅一个男人做钟点工,是不是浪费啊?” 傅时律怀疑她眼睛有问题,温在邑顶多算是嘴巴鼻子都长齐全了,而已,他好看在哪里? 盛又夏把人赶走后,平复了一会心情。 温在邑从厨房出来,饭和菜都好了。她实在不好意思,要进去盛饭,“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忙,做饭这种事哪敢劳驾你。” “现在倒是又跟我客气起来了。” 今天唐茴没来,餐桌上就两个人,盛又夏低着头专心地吃饭。 “你已经起诉离婚了,有没有想过要重新开始?” 盛又夏感激他,不可能到了这个地步,还跟他装糊涂。 温在邑虽然没说透,可一个男人总不能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好。 “就算要考虑,也是以后的事,离婚证没拿下来之前,我不能多想别的。温在邑,我现在是有夫之妇。” 男人并不在乎,“不就是一张纸吗?” “可就是因为这张纸,所有人都叫我一声傅太太。你家世清白,人也很好,要是这么跟我搅在一起……” 会坏了他的名声。 最后的这句话,她没说出来。温在邑给她盛了碗鱼汤,“那我等你,先做朋友,慢慢了解。” 话都说到这份上,盛又夏只好先答应,“好,先做朋友。” 傅时律的车没开过来,楼下很冷,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 他本来站在单元楼的大厅里面,地方虽然不大,但能避风。 可那阿姨扔完垃圾,又逮着他不放,“我以为你要出去呢,怎么还在这?你不上楼啊?吵架了?你老婆那么漂亮,你让让她。” “还有,说不定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钟点工在安慰她!” 傅时律都要架不住火气了,他一声不吭走到外面去。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