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浑身酸痛,清了清嗓子,她就怕自己被传染。 “拜你所赐,我昨晚几乎没睡。” 傅时律走近床边,人往床头柜上轻倚,一张口,痛感在加剧。 “为什么我舌头破了,还记得有人抓过我头发,是不是?” 盛又夏声音低下去,“哪有。” 傅时律弯腰,双手撑着膝盖后凑到她的面前,他将舌尖往外伸,上面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你都烧成那样了,你非要吻我,要不是我抵抗力好,现在躺下的就是我。” 傅时律板着张俊脸,眉一挑,“我要吻你?” “不然呢?难道是我撬开你的嘴,硬咬吗?” 她坐在大床上,拥着一床薄被,头发披在身后,慵懒风十足。 但她那张标致的脸,明显顶着两个黑眼圈。 “再睡会吧,吃中饭的时候我叫你。” 盛又夏想到方才的一幕,禁不住问道:“是季星堂给你打电话了?” “嗯,”男人并未否认,“他说你昨晚闹出了很大的动静,让梁念薇当场脱衣服了。” 盛又夏真是佩服季星堂,居然能这样扭曲事实。 “她是脱了衣服,但不是我逼的,她应该是无意中穿了我送的那一件,挺受刺激。” 盛又夏知道,他八成不会信。 她给了他喜欢的女人那么大一个难堪,这口气,傅时律肯定要帮她讨回去。 “下次再有这种事,别给我打电话了,让梁念薇送你。” 她说完就躺回床上,被子拉高于头顶,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傅时律方才什么话都没说,也不知道怎么就招惹她了。 盛又夏狠狠地补了一觉,睡到午后才起来。 她洗漱好下楼,在楼梯口就喊着阿姨,“有什么吃的吗?我好饿。” 正好傅时律进门,手里拎着东西,“阿姨有事请假了,没人做饭。” 盛又夏看到他手中的打包盒上,还印着某家酒楼的名字,傅时律见她站着没动,“过来吃饭。” 她饥肠辘辘,只好跟在他后面。 傅时律去厨房拿了碗筷,他打包的菜量不多,都是小份的。 盛又夏没客气,拿过来就吃了,但她没有被人盯着吃饭的习惯啊,“你怎么不吃?” “我在外面吃过了。” 所以,这是特意给她带的? “你不会想等我吃饱了,再跟我算总账吧?”盛又夏不觉得傅时律有这么好心。 谁家杀鸡,还得先把鸡喂饱啊? “你有被害妄想症?”傅时律就是看她昨晚辛苦,想给她补补而已。“不过说起算账,有件事确实要问问你。” 盛又夏心里微沉,该来的还是来了。“问吧。” “床头柜上的头孢和布洛芬,都是给我吃的?” 盛又夏没想到是这事,她嗯了声,“不是要给你退烧吗?” “我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你给我吃头孢?”原来他这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盛又夏回答不上来了,但还是很想解释的。“我一直在观察你的反应,要是真有不对,我肯定送你去医院。” “所以……” 傅时律抓住了重点,“刚吃过药,你就知道不对了,但你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对我观察观察就行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命这样轻贱,“我要真有事,你觉得还来得及吗?你是不是想当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