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盛又夏那点手段,不是分分钟能玩死对方吗? “说不定呢,这世道,撑死胆大的。” 傅时律夹了一筷菜,语气几近淡漠,“这种事,找警察比较好。” “如果报警了,会把事情闹得很大。” 傅时律对一年前答应她结婚的事,始终耿耿于怀。 所以他的口气,带了些嘲弄,“就像当初你威胁傅家一样?若我不应,赔上你这辈子不嫁人,也要让我名声扫地?” 盛又夏岂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怨气。 毕竟那件事要是曝出去,就是个充斥着香艳,令人无比震惊的大新闻。 谁都想看看,平日里气质卓然的傅时律差点死在她身上,是什么模样吧?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傅主任,你挺会翻旧账。” 再说那件事,跟她无关啊,只是他不信而已。 傅时律嘴角勾着抹笑看她,“你要问我意见,那我就说报警。” “遵命!”盛又夏乖乖地应声,“我都听你的。” 男人吃着饭,将一盒虾推到她手边,她喜欢吃白灼虾,什么调料都不放。 盛又夏抬手夹了一个,傅时律没告诉她,这是他让厨师特意现做的。 “真有人威胁你?是谁?” “你又不给我出头,”盛又夏说话间,心情也调整好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想看你会不会紧张我。” 傅时律一脸的认真,却等来了这话。 “无聊。” 她心里想着眼角膜的事,吃得少,想要放下筷子。 傅时律见打包盒里的虾没怎么动,“为什么不吃,浪费。” “懒得剥。” 她现在拿到了杜兵的资料,只想赶紧离开。 傅时律把那份虾端到自己的手边,他剥了几个,将虾肉放到盛又夏的饭上面。 这番举动,出乎她的意料,她一时怔怔地望向他。 傅时律把那些虾都剥完后,这才起身去洗手。 他背对盛又夏站着,颀长的身子站得笔直。 “都吃完了,一个都不许剩。” 盛又夏心绪繁芜,筷子没有落下去,“我没想到,能吃到你剥的虾。” “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白扔掉而已。” 盛又夏吃完一个,又夹了一个,她就怕自己的心脏会死灰复燃。 因为傅时律从来不是精打细算的人,他不在乎浪费,那他……在乎什么呢? 可她总不能以为,他是在乎她的吧? 傅时律走回来时,见她把那些虾全都吃掉了,“我下午还要看诊,你吃好了就回去。” “好。”盛又夏开始收拾桌子。 门被敲响的时候,外面同时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 “傅主任,您在吗?” 盛又夏擦着桌子,就听到傅时律说道:“进来。” 推门的是梁母,她的身后,则站着梁念薇。 梁母看到盛又夏时,脱口而出道:“不好意思,不知道您有病人在。” “有事吗?”傅时律看她神色慌张。 梁母犹豫地看了眼盛又夏。 盛又夏在傅时律的办公椅上坐下来,“我不是病人,再说现在是休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