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摸了摸鼻子,跑去和瑞迪科尔说话。
“我觉得这个人……”她指了指太阳穴,“出了点问题。”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瑞迪科尔说,“每一位信徒在面对圣典上的准则的时候都会有自己的解释,我是说,除了一些共性之外。比如霍尔斯的信徒,他们通常对金钱有着近乎病态的渴求。我想他正处于这个阶段。”
“弗拉基格也有圣典吗?上面写着什么?”
“您为什么不问问您的侍女呢?”瑞迪科尔说,“她们肯定连书上的纹路都记得。”
“好吧,但是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们可没……”凯瑟琳找了个合适的词语,“古怪。”
“因为被关了很久。假设这里有一条线,在上面标注好需要刺激的时间点,衡量短命种的时候就把线缩短,衡量长命种的时候把线拉长。我们会发现虽然需要的刺激次数相同,但间隔时间是不一样的。”瑞迪科尔说,“人类不是寿命长的种族,把他们晾着的这段时间足够他们无聊到发疯了。”
“也就是说如果我过几天再来他们的症状会更严重吗?”凯瑟琳说。
“我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凯瑟琳:好吧,忍了!
她重新走回去,想了个还算可以的话题。
“你是哪里人?”
克罗姆就顺着她的问题说了下去。
他说他来自一个凯瑟琳没有听明白名字的小镇。那个小镇很小,最初只是为了保证罪犯们的基本生活需求而建立的餐馆,餐馆的二楼就是可以睡觉的房间,可以让运送罪犯过来的人得到休息。后来新的地下城被发现,来往的冒险者也开始变多,他们围绕着餐馆做起了各种生意,久而久之就发展成了克罗姆幼年时生长的小镇。他还记得光着脚在下过雨的泥土路上奔跑的感觉……
凯瑟琳把手肘支在膝盖上,抬手捂住了下半张脸。
总觉得……这个人好像被憋出了话痨属性的样子……
克罗姆讲完了他因为把家里弄得乱糟糟的而被妈妈训斥的经历,开始一边哭一边回忆自己妈妈做的饭。
凯瑟琳尴尬地听着,说出了一句自己都听不下去的安慰:“没关系,你好好配合,不会死的。”
听听,人家在想念自己的家人,她却在说生命安全问题,简直不会是有良心的人说出来的话!!
不知道克罗姆听完之后作何感想。他听到这句话之后意识到自己旁边还有着陌生人,渐渐收敛了哭声,开始思考刚刚说到了哪里。
“我们换下一个问题吧。”凯瑟琳说,“嗯……你去过地下城吗?”
“去过。”他说,“您想知道地下城的事情吗?我记忆最深的一次是烈焰深渊和……”
“等一下。”凯瑟琳打断了即将到来的长篇大论,“地下城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男人愣了一会。
“地下城是什么?”他重复了一遍他听到的问题,“……它不是,呃,”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它不是一个城市,不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房间所组成的那样的城市……”
他停了好久,在大脑内思索到底该如何解释。
“它被叫做地下城,是因为这是一座……”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瑞迪科尔的方向,“位于地底的城市,甚至还能从里面找到一些遗迹,我也在里面看到过废弃的桌椅之类的玩意儿。大家都认为因为某种情况,这些城市沉入了地下,然后被各种各样的奇怪的生物占据了……”
“这个某种情况指的是……”凯瑟琳搜肠刮肚,没找到对应的词,“大地剧烈地抖动吗?就是,所有的东西都在摇晃,大地开裂,石头从山上滚落……”
“对对,那个是叫做什么……地震什么的。我忘记了。”克罗姆说,“我平时都用不到这个单词。没错,那些学者就是这么说的,他们嘴里总是念叨一些我听不懂的名词。他们把大规模下沉的那个时间段叫做黑暗年代,说那是对于人类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