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慌不择路地走了,锦书无奈地叹气。 中午的时候,两位先生回来用膳,锦书便与他们在书房说了宁王妃来访的事。 郭先生听罢,道:“这件事情嘛,其实不管怎么说,都没法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得明明白白,从宁王妃这些年的做事方式看,她有意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暗中潜行,已经养成了一种全防备的心态,单凭说话,她是不会信你的。” 敏先生也点头认同,“没错。她背后还有卿玉堂,她很担心连累卿玉堂,王妃今日直接把卿玉堂说了出来,吓着她了。” 锦书懊恼,“我说错话了。” 敏先生摇头,“不,这话还真只能这么说,她是不可能直接说的,她不说,您不提,这话就说不到一起,试探是无用的,她知道你知道,你知道她知道,但她处于弱势,她要小心谨慎,她不敢说太多,只能你来说。” 郭先生接话,“你说了,她害怕,你不说,她只能瞎猜,这件事情如此之敏感,瞎猜的后果更严重。” 锦书被绕了一通,还要好好想一下,才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只是,她的下一步就难走了,现在又不可能来掳我了。” 敏先生笑了一笑,“掳人这种事嘛,也不是卿玉堂的专长,咱们萧王妃也很在行的,他们不来掳你,我们可以反客为主,把他们掳来,一五一十地把话说个清楚明白。” “不不不,”郭先生摆手,“不行,这样做太粗暴了,还不如叫皇后娘娘传她入宫去。” “怎么行?宫里头耳目众多,而且,宁王妃还麻痹着魏贵人呢。” “这点小事,皇后娘娘都隐不住吗?大敏你也太小看娘娘了。” “但费了周章啊,直接把她和张胜牛一同掳来,坐下来说不是更省事吗?还要劳烦皇后娘娘出面,太麻烦。” “掳人掳人,有失斯文。” 老郭你这想法有时候要改,体面这个东西偶尔装装就好,关键时候不能太讲究,讲究了拖慢进度。 “问题这事没这么着急呢,体面和斯文是要讲究的。” “我们当着王妃的面争吵,一样失了体面和斯文,王妃别见怪……噢,王妃呢?” 两人看向锦书方才坐的椅子上,已经空无一人。 便又一同看向门口,只见锦书站在门口吩咐紫衣,“去把张胜牛和宁王妃掳来。” “是!”紫衣领命,大步而去。 敏先生一怔,急忙喊住紫衣,“慢着。” 紫衣站定,回头看着他。 他提着衣摆快步出去,对锦书道:“这么鲁莽,怕不合适吧?” 郭先生也快步出来,拉了他一把,“有什么不合适?就把人带过来,王妃的决定是对的。” 紫衣没听他们继续说,转身便走了。 敏先生脸黑了,“我方才说半天,你一个劲反对,怎么现在还带头支持了呢?” “怎么一样?你的决定我怎么也是要反对一下的,但实则这是最快捷的办法。”郭先生含笑看着锦书,竖起了大拇指,道:“还是王妃够决断。” 敏先生面容都邹成咸菜了,“老郭你知道府中暂时还是我管账吧?” 放着财神爷不去巴结,这睿智。 郭先生嫌弃地扬手,“去去去,什么管不管账的,有辱斯文。” 他对锦书一拱手,“让王妃见笑了。” 锦书福身还礼,“希望郭先生别见怪,我也是觉得敏先生的法子比较有效率,最重要的是,有些事情皇后也不想知道。” 郭先生笑得很开怀,“一点都不会见怪,确实这个法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