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那小公子的生母,就是西青侯府那位齐夫人,更是伸手来抓人家小姑娘的头发,说小姑娘吐口水了。” 小男孩的母亲齐夫人抱着自己的儿子,面容气得发红,怒道:“你们不要瞎说,你们看见了吗?” 官差也跟着道:“对啊,你们没看见的不要胡说。” 齐夫人恶狠狠地道:“谁敢胡说,我剪掉他们的舌根。” 齐夫人这话一出,便没人再说话了。 有些人是得罪不起西青侯,有些人是不想得罪,没必要。 尤其是这位齐夫人,了不得啊。 一道响亮的妇人声音突兀而起,充满轻蔑不屑,“西青侯府什么下作的事做不出来?本来就是个宠妾灭妻的家族,从老西青侯到眼前这位,一模一样,上梁不正下梁歪,歪到没边了。” 齐夫人脸色一变,怒斥道:“谁在胡说八道,不要命了?” 那妇人一身粗布衣裳,背着一个篓子,面容皮肤黝黑,身形高大,两手往前推,硬生生是从人墙里头大气磅礴地走进来。 然后,像一堵墙似的,站在了齐夫人的面前。 锦书一看,不禁失笑,这不是平沙侯夫人么? 她这身打扮,是要上山采野菜么? 平沙侯夫人是认出了锦书,但她没招呼,只是冲着齐夫人哼了一声,“怎么?你们西青侯府还能随意拿人性命了?天子脚下,敢说这般狂妄的话,家中是有几颗脑袋耐砍的啊?” 齐夫人显然是骄矜惯了,不曾被这样抢白过,习惯地下令,“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没人动,围观的人认得平沙侯夫人的身份,都笑出来了。 放眼京城,谁敢动她啊? 动了她,麻烦大了。 齐夫人见自己的仆人都不敢上前去,自己在这发号施令跟个傻子似的没人应,当即气得快吐血了。 而西青侯才是真的快吐血了,他还在这里被刀架着呢。 好在,锦书是理会他的,刀往上一抬,顶着他的下巴,“让你夫人带着下人离开这里,走出三里远,我放了你。” 锦书说话的语气很决然果断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换言之,这是命令。 但西青侯这辈子还没被人这样欺负过,如今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女子挟持威逼,自己浑然没有反抗的余地,这怎么行? 一旦从了,西青侯府将成为京中的笑柄。 他傲然抬起头,冷冷地道:“休想,你有本事,便杀了本侯,我看你倒是敢?” 锦书道:“不杀你,但也不会让你好过便是。” 她冲平沙侯夫人喊了一声,“这位娘子,有绳索吗?敢不敢捆住这位侯爷,然后把他拖走?” “有什么不敢的?”平沙侯夫人正愁无法报答王妃的恩情,当即大步上前,把背后的篓子放下来,伸手进去翻找了一下,拿出一条…… 把众人吓了一跳。 “对不起,拿错了。”平沙侯夫人把蛇放回去,那蛇竟是软一趴趴的,也没死,就是不大会动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用了什么药。 她再掏一下,取出一条绳索,丢下了篓子,上前便把西青侯给捆了。 西青侯没有和平沙侯府的人打过交道,因而更不认识这粗鄙的妇人,见她竟敢真的来捆自己,又见那把刀已经撤开,当即冲官差和下人怒道:“还愣着做什么?上啊!” 官差没上,他们可认识这个人是谁,只有几个下人冲了上去,下人倒是有点手脚功夫的,来势汹汹。 但是,被踢飞出去的速度,也很汹汹,平沙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