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殿内,今日也是早早便准备了。 耿嬷嬷亲自去请太后,太后推三阻四的,说自己身体不适,不便过去,免得把病气过给太上皇。 耿嬷嬷笑着道:“您说巧不巧呢?今日太上皇也传了太医过去,您若不适,到了乾坤殿便可请太医给您请脉。” “头晕,用了早膳再去吧,昨儿便吩咐了叫人备下小米大枣粥的,本宫时常觉得晕,太医说要多服大枣粥……” 耿嬷嬷又笑着,“您说巧不巧呢?太上皇昨儿便吩咐了奴婢备下了小米大枣粥。” 太后瞪着她。 耿嬷嬷一脸恭谨,您真是,每回都是这些借口,不能想点别的么? 她想装作招架不来,都不行啊。 太后发了性子,“不去不去,叫新妇过来这里请安就是,不就是磕个头么?回头贵妃也来的。” “太上皇说,务必要请您过去的。” “都说不去,耳朵聋了是不是?”太后发怒。 耿嬷嬷笑容不变,“太上皇说了,您今日若不去,便继续禁足,您看,是不是要招人来封殿门?” 太后发怒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嗔了耿嬷嬷一眼,“本宫就是开个玩笑,新妇初次进宫,老身当然是要与太上皇一同接见她的。” 耿嬷嬷笑得更恭谨了,“那奴婢请您移驾!” 皇太后发了话,“来人,去星澜宫说一声,叫贵妃今日不必过来请安。” 耿嬷嬷心里有数,今日故意拖着不去乾坤殿,还想着把贵妃请过来,一同刁难新妇的。 这老太太,真是人菜瘾大,一辈子都不消停,又没造出个什么大事来,每回都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这样她还不服输,非得要再折腾折腾。 拖拖拉拉的,足足请了小半个时辰,太后才出现在乾坤殿里。 到了殿门外,她那皇太后的架势就收起来了,明显拘谨了许多。 进了殿中去,问了安,规规矩矩地坐在了餐桌前,眼观鼻,鼻观心,心在颤抖。 太上皇身子好些了,坐在她的对面,“不舒服?” “好些了。” “年纪大了,不舒服要注意些,”他冲宝公公喊了一声,“太医呢?” “马上便到。”宝公公恭谨地回答。 太上皇道:“一会儿太医来了,叫他给你扎针,扎针的时候你就不要动。” 要把她牢牢地封印在椅子上。 太后连忙道:“太上皇,臣妾好些了。” 太上皇严厉地道:“好些也要扎针,要根治。” 老太太听他这般的语气,就不敢再说话。 自从暗杀那老贱人的事被他知道之后,便一直保留这个戴罪之身,随时可以再问罪。 所以,年轻的时候还跟跟太上皇闹,现在是真不敢了,怕得很。 本以为儿子当了皇帝,她就能再次扬眉吐气,但却依旧被压得死死的。 太医的时间掐得很准,那边刚报说萧王夫妇进了宫门,太医便出现在了乾坤殿。 太医行针的时间也拿捏得准确,少渊和锦书到殿外侯传,针刚刚扎好。 太医站定,道:“太后莫要动弹,说话也莫要大声,两刻钟便可拔针了。” “传!”太上皇一声令下。 宝公公当即也喊道:“传萧王殿下和王妃娘娘入殿觐见。” 少渊携着锦书缓步进来,进宫拜见的规矩和礼仪,满姑姑之前就教导过锦书好几遍。 尤其训练过锦书走路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