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 大半个时辰过去,沈仞退烧了,落锦书让辛夷再查血象,暂时稳定。 术后发烧的情况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不是持续高烧,能退下来就行。 “姑娘!”周元在外叩门,轻声道:“殿下来了,在正厅等着您。” 辛夷正在刺沈仞的手指查血象,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噢,云少亲自来请你出城去接紫菱了。” “别说话!”落锦书蹙眉,沈仞虽然迷迷糊糊,却还醒着呢。 辛夷哦了一声,“好,我不说话了,你出城要带我去吗?还是留我在这里看着沈仞?” 落锦书看了她一眼,想说几句,却觉得说了也白说,转身出去,“你看着沈仞。” 升职之后,似乎更脑残些了。 锦书还没出到正厅,便远远看见顽固如一支黑箭般窜飞出去,直奔正厅而去。 一路还发出嗷嗷嗷的吼叫,像在外头被欺负受了委屈的娃娃,要找家长告状。 落锦书转过回廊,就看到云少渊蹲下抱着顽固的脑袋,好一番安抚。 待他抬眸看到锦书过来,那抚摸的手便一下子推开顽固的脑袋,斥道:“退下,七天之期未到,谁许你靠近本王?” 顽固眼神破碎,弓步往后跌撞了一下,一个转身摆尾就看到锦书,它整个蔫了,趴在地上。 落锦书心头暗恨,这白眼心机狼,昨晚才喂了,今日便又装出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没搭理这贱狼,抬头看少渊,只见他一袭白色的狐裘披风,端得是清冷高贵,因方才斥责顽固,眉目里蕴含着威严。 才觉得,心里头是有些想他的。 “锦书!”云少渊望着她,唤了一声。 “殿下!”落锦书福身,还没开口邀请他进去坐,便觉得一道暗影从眼前掠过,她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来不及启动探照,那暗影便已经消失了。 她诧异,“是暗疾吗?” “他估计是去找辛夷了。”云少渊眼底有些无奈,暗疾最近有些失控。 “哦。”她想起剥洋葱的事,还敢去找辛夷啊?这不找虐吗? 两人进了屋,对面坐下,落锦书问他这几日情况,可有胃疼或者头痛。 他道:“每日定时服一大碗居大夫开的汤药,觉得好多了。” 落锦书道:“中医调理身体好,继续用药一段日子,你别不耐烦。” 她话里有关怀,让云少渊心头微暖,“嗯,知道了。” 落锦书问道:“你是为蓝寂闯国公府一事来的?” 他坐直,“是的,跟你道歉,本王已经惩处了他,你别生气。” 落锦书想了想,道:“其实,没什么好生气的。” 可笑可气可恨可怜,就是在爱情里一厢情愿单方面付出的基本状态。 他没想到她会不生气,任谁听了那样的话,怕是要气疯的。 落锦书问道:“所以,紫菱是真的回来了吗?关于她的事,你要跟我说吗?” 云少渊道:“特意来这一趟,不单单是道歉,也想跟你说说这事,毕竟牵扯到你了。” 落锦书道:“好!” 她挺高兴少渊亲自来解释,有些事情如果不早点说开,容易造成误会。 “紫菱是漠南尊长的弟子,本王建府的时候是十六岁,初上战场打过胜仗,但到底处事稚嫩,太上皇便叫漠南尊长挑几个人给本王,其中就有紫菱。” “因是漠南尊长的弟子,本王没有过多地调查紫菱,便把她交给当时的紫卫队指挥使紫燕。” 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