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鱼(2 / 3)

。”武定侯府虽然有一定的权势,不过与燕王相比,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既然不能比,那就只能秉着吃亏是福的原则,大事化小。

吩咐完,又对郭馥苦笑,“姑娘,你莫要怪老奴僭越。”

郭馥苦笑一声道,“徐妈妈,你吩咐便是。不过我觉得翠竹不见得能约束碧桃。”

徐妈妈也是一声苦笑:“那老奴亲自去一趟,公子与姑娘还有云姨娘,你们先用饭罢。”然后便急忙追了出去。

郭馥母子仨在桌边坐着,可是谁都没有了胃口。

依照郭馥的性子,恨不得自己也跟出去,然后把整个驿站搜一遍,她非将那个偷鱼贼给抓住不可。可是她的身份又摆在这儿,轻易不能出去,不觉甚是郁闷。

三人坐了片刻后,就听见前面隐隐传来喧哗声,郭琅还是有些恹恹地,可到底孩子心性,当下便站起来道:“姨娘,我去看个究竟。”

云嫣却呵斥道:“莫慌张,你是公子,又是孩子,出了这样的事,哪用得着你出头?你且坐着安生吃饭吧。”

郭琅只好听他娘亲的话,又坐了下来。

可们外面的喧哗声愈加吵闹起来,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

碧桃说:“这难道不是我们的鱼?我可是记得驿站的鱼缸里只有一尾鱼,还是被我们给买下了,难不成这驿丞大人将一条鱼卖了两回,只等我们做熟了再卖给你们?”

又听见那群男子杂乱的声音,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其中夹杂着一道尖脆清朗的少年音:“我们校尉大人说没有偷,就是没有偷,校尉大人何等身份,岂容你一小小婢女随意诬陷!”

碧桃气急败坏道:“你们大人是没有偷,可那尾鱼是自己长了腿,跑到了诸位老爷的席面上,请诸位老爷用筷子的么?”

徐妈妈道:“校尉大人的为人,我等自是信得过,碧桃你休得胡言乱语!”

校尉?难不成是那名少年军官?不会是燕王世子朱高炽吧?若是燕王世子,又怎会成为校尉?断没有这个道理。

校尉乃是明朝官职之中的一个散阶,仅是六品而已。

听徐妈妈一味的责怪碧桃,郭馥不由得又皱起眉头,一尾鱼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为了这一尾鱼与燕王的属下起冲突,是不值当;可是一味的卑躬屈膝也不是她郭馥的作风。

听见那边没完没了的吵闹,又听见碧桃气愤道:“我不回去,我非得将这事儿说明白不可。”

郭馥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吩咐身后的翠浓,“你去将碧桃叫回来。”她眼睛在桌子上转了一圈,落在了那碗汤之上,吩咐翠浓:“你把这碗汤汁端出去给那些兵士。”

云嫣担忧道:“馥儿,你别乱出主意。”

郭馥笑说:“姨娘,你放心吧,我断是不会胡闹的。”

翠浓也是一个好热闹的性子,之前翠浓与翠竹两人颇有些看不起郭馥的意思,可是这一路行来,俱都被郭馥的行事作风与聪明伶俐收服了一大半。此时听得外面的碧桃与人争吵,不禁同仇敌忾起来,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帮着一块。听闻姑娘这般吩咐,当下便急吼吼地冲了出去。

郭馥坐了下来,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就听见翠浓道:“徐妈妈,那鱼定然不是这几位军爷端走的。”

徐妈妈呵斥:“自然不是,几位军爷岂会是那样的人?”

翠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妈妈,大事不好,方才姑娘可是说了,在整治那晚西湖醋鱼时为了去除腥气,可是放了一位叫兰五味子的药,放了这种药必须用醋勾鱼汤配合着吃,不然指定会中毒的,虽不会有大碍,可总拉肚子到底有煞风景,如果拉虚脱了……”

她没将话说完,对徐妈妈接着道,“妈妈还是快点请驿丞大人去找个大夫为妥,万一有人误吃了,再耽搁一两日,岂不平白误生事端?还有那醋勾鱼汤,我按照姑娘的吩咐给端过来了。”

翠浓的话音刚落下,方才那个尖脆清朗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