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朝堂之上。 皇帝听到魔教给出的条件后,出乎意料地没有发火。 “三年?好,朕就忍他三年。”皇帝淡淡道。 “都是臣等万死,才让陛下受此屈辱。”一群重臣脱下官帽子,跪倒在地。 君辱臣死。 不过现在这时候,大家也就是说说而已。 皇上猜忌心重,不信大臣;大臣自然也不会忠于皇上,实际上他们作为一个群体,从来没有真正忠于过皇帝。 他们只忠于票子、土地,女子…… 当官千里只为财,这才是共同想法。 “三年之后,朕要让这些乱臣贼子知道,这是朕的天下。”皇帝说完一句,甩袖子走人。 大臣们摇头。 内忧外患,现在连武林大派都起来造反。 要逃走吗? 再看看吧。 兵临城下再投就是,现在逃了,京城这房产铺面,肯定没了,交给谁也守不住。 众臣们心底打着自己的算盘。 下朝后,皇上迅速进入梦乡。 换成以前,他要知道哪个地方叛乱,只能依靠下面的人。 要么是大臣,总兵的折子,要么就是派出厂卫打探。 现在,他可以亲自去看一看,走一走。 碎葱岭距离京城不是太远,位于中原与江南的交界之地。 由此可见魔教的胆子之大。 他在天空中变成一只老鹰,迅速向南飞去——这是最近神网中流行的技巧,聪明的脑袋总是很多。 难怪法家要愚民以制。 一个多时辰后,老鹰飞到吴关县处。 皇帝先去了县衙。 他下意识还是认为,造反能不能成气侯,最重要的地方,还是官员如何。 只见县衙里,正在审案。 周围围满了人。 作为王子时,他曾经也去看过顺天府尹审案,那叫一个稀里糊涂。 大事,小事都和稀泥。 从哪时起,就给他埋下了,大臣不可信用的种子。 “巡察老爷,这块地是我们王老爷家的,地契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我们王老爷的尊名。”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拿着一张地契说着。 另外一边,是两个老汉。 “可是我们家二娃子上学后回来说,凡是缴纳过皇粮的地,那就说明那地……那地是自己家的,可以到衙门来办新契。我们家可是连续缴了三代人的皇粮啊,还是二十抽一的,我们都有人证,年年去我们村收税,还给了白条子。”其中一个老汉语无伦次地说着。 “嗯,是这个道理。” 大堂之上,正坐着三个人,左中右排开,说话是中间一个年轻人,穿着白色劲服,像少侠,胜过官员。 皇帝听到这里,微微点头。 他当年征税时,也和首辅说过这个问题。 首辅说加税是有地的加,没地的不加。 反过来就能推理,这块地所加的税,由谁缴纳的,就说明是谁的地。因为只加到地的主人头上。 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当然皇帝现在不傻了,知道摊派转移,地主隐匿土地,官吏沆瀣一气,转移税负。 “地契在此,白纸黑字,如何做假?还是官府用过大印的红契,您总不会不认前朝的大印吧?”管家理直气壮道。 大半年来,他们已经摸清了这些天圣军的脉。 “认,既然地是你的,那你为什么没有缴税?”年轻人反问道。 “那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