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的事情专门来学校找她,什么也没问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巴掌训斥她,她就觉得委屈得很。读过书都知道重男轻女这种现象的悲哀,可身在局中,想要做到完全不在乎很难很难。
阮南湘伸手去摸包里的手机,摸到那沓薄薄的现金,零零散散共有五百多。阮南湘吸了口气,将现金放进夹层里,掏出手机,掐亮屏幕时,她看到了纪途半个多小时前发的消息。
“出来。”
她愣了愣,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想来纪途也不会在外面等她那么久。
但当她走出书馆的时候,就看到了停在划分线里的那辆眼熟的黑色车子。
阮南湘犹豫了下,上了那辆车。
车没锁,纪途坐在驾驶座上看抽烟,那边车窗是敞着的。
阮南湘被迫习惯了烟味,她将车窗如数打开,略显平静地靠着座椅。
纪途看了眼阮南湘脸上戴着的口罩,将在药店买的药放在她面前,“涂药。”
阮南湘默了下,柔弱地说:“过几天就会好了的。”
“药买都买了,不用也浪费。”纪途掐灭了烟,拆了药盒,另一个塑料袋里有袋冰块,时间久了,只剩一滩水。
“吃消肿药还是抹红花油?”
“……”
阮南湘抠了抠手,“敷冰水就好。”
冰水不可以直接贴着肌肤敷,阮南湘拿了两张纸帕折叠两次垫压着。
口罩摘下的那刻,脸上的红肿触目惊心。
纪途缄默许久,润声询问道:“受委屈了怎么不跟我说?”
阮南湘险些脱口而出回复为什么要跟你说,但转念就想到了二人的关系,她将那句话给咽了回去。
“我不知道她会来。”
纪途睨了眼她,确认道:“那是你妈?”
阮南湘点头。
阮南湘表面看起来就是出生于优越家庭中,初见时一眼惊鸿,谈不上惊艳,却似乎与生俱来某种吸引人的魔力,就像是圣洁的白天鹅,专注于打扮,成为与众不同的那一类。其实不是有多特殊,更像是给自己裹上了一层伪装。
就像一些自卑怯弱的女孩子,钟爱洛丽塔。当穿上洛丽塔的时候她会代入公主身份,抬起了胸脯。当换为普通衣裙的时候,她还是那个她,只是不敢直视他人眼睛,没了那股骄矜劲儿。
纪途见过见过阮南湘如公主般艳丽明媚,也见过她柔软自忏。
她的任何一面,在他看来,似乎永远是值得留恋的一帧。
“明天有时间吗?”纪途问。
阮南湘回答,“明天满课,只有晚上有时间。”
“晚上八点来刺青店里。”禾郁有门禁,纪途补充了句,“十点送你回来。”
阮南湘疑惑地问,“去哪里?”
纪途冲他弯唇,“你猜。”
阮南湘咬唇,猜不出来。
.
林秀联系过阮南湘两次。她在郁城没有住处,着急寻子,身上也没有足够的钱。
阮南湘身上有的钱可以让林秀去住普通旅馆或者酒店,但林秀不愿意,指名要住郁城的大酒店里的上等房,那类房,一晚上五百起步。
“我没那么多钱。”阮南湘依然是那句。
林秀自然是不信的,“你没钱?你在这里读书你告诉我你没钱?”
阮南湘皱眉,“你也说了我在读书。”她的钱,每一分都是她赚的,每一笔都在记账软件记着,欠的借的,她都记得明明白白。
林秀斩钉截铁,“你没钱?你没钱怎么在这里读的下去书!”
阮南湘倏然被激怒了,林秀闹起来往往是没有下限的。年幼时,她就亲耳听见林秀承认后悔生下她。
第一胎林秀去医院检查是男孩生下却是个女娃,林秀气得差点没把女娃掐死,后来被阮父给拦下。林秀接受了这个现实,很快就要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