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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小德低头朝手上望去。

只见手上渐渐浮现出“共工”二字。

这股共工神力，是在过去纪元之中，一座寺庙的废墟中寻获的。

当时沉夕瑶不敢触碰这股力量。

自己替她接受了这神性之力。

原本已经没有什么感觉，谁知道回来之后，妮娜竟然能够唤醒它！

——这是上个纪元的力量啊！

一阵剧痛袭来。

武小德咬牙忍住，忽觉眼前一晃，妮娜和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无尽的黑暗虚空之中。

是……幻觉？

武小德正觉得疑惑，却见黑暗中渐渐有雷电发生。

一道道蓝白光电迅速蔓延，蜿蜒而落于黑暗的最下端——

那里是无边无际的星辰之海。

武小德下意识的飞过去。

万千星辰之中，一颗散发着温润蔚蓝的星辰也朝他靠过来。

当他注视这颗星辰，这颗星辰便放出了海蓝色的光芒，柔和的照耀在他身上。

恍忽间。

武小德再一次看见了过去纪元中发生的一幕幕。

不同的是，在这些光影片段之中，自己并没有出现。

沉夕瑶在酒吧装死躲过了吸血鬼的献祭，然后独自前往寺庙，想要带走“共工”的神力。

但是她刚接触到“共工”神力，立刻就被几头人俑抓住，不由分说杀死当场。

武小德惊讶的“啊”了一声。

——原本会是这样的结局？

不过荒剑把自己带到了过去的纪元里，自己已经救下了沉夕瑶。

一切都不同了！

一道声音忽然从虚空中响起：

“当过去被改变的时候，未来也随之立刻产生了变化，你猜一猜，这是为什么？”

“因果啊，有因有果。”武小德答道。

“那么，是先有因，还是先有果？”那声音又问。

换做往日，武小德根本不屑于回答这种问题。

——有时间讨论这些，还不如去健身房找个人单练。

但这一次不同。

他模模湖湖的意识到，自己的回答似乎很重要。

于是他认真答道：“我认识一个魔神，他人又勤奋，又好学，钻研起问题来连命都不要，不如下次介绍给你，你们多讨论讨论？”

那个声音顿住。

似乎是从没想过有人这样回答，好一会儿，声音才再次问道：

“你为什么不思考这个问题？”

“有人生来就在罗马，但我们这样的人，只能顾得上活命，忙碌半生，也从来去不了罗马，更没有闲暇去思考你说的这些玄而上的事情。”

“但如果你有时间——”

“有时间我会去救更多人——就像我这样被囚禁在罪狱里的无辜人，直到大家都获救，生活安稳，世界和平，只靠法律就可以保证最基本的正义，如果达到这个程度，也许某一天晚上，当我跟朋友们在大排档喝完酒回到家里，陪老婆亲热之后，一个人去冲凉的时候，看到窗户外面的星空，在那个时刻，也许我会思考你说的问题。”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阵，幽幽的说：“见鬼，我为什么要遇见你这样的小子。”

武小德心里一慌，马上说道：“呐，我先声明啊，这神力是我为了救人才捡来的，你如果要的话，随时拿回去，不要找我的麻烦——这件事我可是有目击证人的。”

“我知道！”那声音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