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3)

芥,用三条人命换一个所谓的发泄。

但是她心里有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

“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念汐话还没说完,便有一百姓慌慌张张连滚带爬着进了大理寺的门,喘着粗气道:“不好了,月姑庙着火了,快去帮忙!”

月姑庙总是能牵动月坤国民的心。

就譬如此时,“幽怨”的张大人听闻此事,立刻立马上马带上大理寺绝大多数的人手和他越发深沉的黑眼圈,往月姑庙而去。

依旧在人间晃悠的长舌兄和提头兄又恰好路过,于是又齐齐感叹了句:“怨气冲天,人间地狱,不知何处为无间。”

月姑庙前已经聚集了一大批百姓,七手八脚拿着家里带的木盆木桶帮忙救火。

一片混乱之间,月姑宝典不知何时被扔到了地上,恰好翻开在了丘君一箭射穿两人心口那一页。

仙客来门前,常年支着一个小摊给人算命的王大仙此时正好端着一盆河水路过,打眼便瞧见了月姑宝典上的字,手里的盆便“嘭”一声摔落在地。

他颤颤巍巍地捡起月姑宝典,整个人如石化当场,与一旁进进出出救火的人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王大仙,怎么了,愣着干啥?”一边的捏泥人的泥人张路过偏头一问。

王大仙跟失了魂似的,颤着声音答道:“是诅咒……是诅咒……”

王大仙经年累月摆摊积累起来的口碑,泥人张碎嘴子的威力,还有月姑庙怎么都扑不灭的大火,让诅咒降临月坤的说法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月都。

之前花桥穿心,花车滴血的闲言碎语也一并翻了出来,汇聚成了一股势不可挡地洪水,不断翻涌着,叫嚣着冲击着月坤国这座堤坝。

沈子昂原本正就着上好的葡萄酿,美美地泡着花瓣浴,准备趁着夜色乔装改扮去月都最豪华的温柔乡意难忘走一遭。

女人对于沈子昂正如水之于鱼,那是须臾不可离开呀。

谁曾想出了月姑庙失火这档子事,他眼皮突突直跳,掐指一算大叫不好,一会袖子便把身处火场的之淮召了过来。

之淮正拿着提着一桶水救火,一个没反应过来,这桶冷水便劈头盖脸往沈子昂而去。

沈子昂摸了一把脸上的河水,“和颜悦色”地将手里掺了水的葡萄酿往旁边一丢,“咬牙切齿”道:“火是你放的?”

“不是”之淮将手里的木桶放下,一脸冷漠地回答。

一般来说,之淮露出这样的表情,说的都是真话。

当然他也没理由在这件事情上对自己撒谎。

“我还以为你又在盘算什么……”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是不可以盘算一下。”之淮转到屏风外,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沈子昂知道月姑庙失火此事一出,国主必定要召他前去问话。

“你心眼子多,说说吧,怎么盘算?”沈子昂扶着桶壁站起,长腿轻轻松松一跨便跨了出去。

屏风后的衣架上挂着一件仔细熏过迷迭香的素色单衣,他抬手一披,腰带松松一系,露着半个藕白色的胸膛便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之淮斜睇了一眼,暗骂一句狗改不了吃屎,绿毛鸡改不了风流浪荡,然后面不改色继续开口。

“若是国主问起,你便只需要说两个字,东宫。”

“东宫?现在举国纷纷疑心诅咒,我这么一说,国主岂不是要以为东宫失德,引发天谴?关键是,东宫并未失德啊……”

“对,国主也是这么想的,她当然也会要求你多说点,你当然要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然后你再说,并非天谴降于我月坤,而是诅咒,是冤魂带来的诅咒。”

“这样便与国运无大关隘,国主自然长舒一口气,然后把注意力放在伸冤上,那么,东宫哪那位到底害死过谁?”沈子昂转动眼珠子思索着,忽地灵光一现,“你想借国主之力来调查梅鸿雪的身世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