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菜的功夫,之淮伸手将藏在袖子里的灵药拿了出来,拔开瓷瓶上的红塞子,一股白烟瞬间逸出,随着之淮心里默念的口诀盘桓在念汐手臂上,不多时便渗透到了衣料之中。
念汐只觉右手手臂一凉,那刀口的灼热感便消了,在一抬手,竟一点也不疼了。
她背过身去,偷偷撸起袖子查看了一番,那深可见骨的伤口竟愈合的连疤都瞧不出。
之前来不及制止,现在又怕梅鸿雪听见,念汐压低声音道:“都说了我皮糙肉厚一点也不疼,这样的灵药留着要紧的时候再用不好吗?”
之淮拿起一根木柴扔进火力,跳跃的火光映在他盈盈的狐狸眼中,却是没有回答。
“我哪里需要这样的灵药呀……”念汐还在兀自扼腕。
之淮却突然凑近到她耳边认真说道:“我希望你永远认为自己值得,受伤了可以哭,受委屈了可以闹,值得,都值得。”
说罢,他便撤开,起身笑吟吟地对门外的梅鸿雪道:“大厨,小的来帮您洗菜!”
徒留念汐一人呆呆地对着橙黄的火光,喃喃地重复了两声,值得,我值得。
我值得吗?
听得门外二人洗完了菜,念汐赶在他们进门之前,将地上空了的瓷瓶捡起来藏进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