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就为了一个排名,把同心城搞得乌烟瘴气,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我不许你这么做!明天,明天被绿可视化这个也得停了。”
“为什么?同心城乱不乱我不关心,但排名可真真切切关系到我们能不能留下来!”
念汐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之淮的眼睛,心里揣摩着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再这样下去同心城乃至整个洛州会大乱的!这当然关我们的事!真相他可以自己去发现,他可以找人帮他去发现,但是从今以后不会从我这里得知。”
念汐坚定地看着面前那双渐渐带上几分戏谑的眼睛。
之淮一挑眉,摊摊手笑笑:“我开玩笑的,我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嘛。”
“而且问题的根本原不在此处,继续下去也只是火上浇油,烧起了姻缘府的热度而已,而可虚幻的热度又有什么用呢?”
念汐皱着眉头想了想:“不如我们明天去乾阳国看看,实地走访走访?”
“可。”
深夜,忙碌了一整天的念汐已经安然如梦。
之淮静悄悄抽出一张白云笺,执笔:
父君在上,
近日儿臣与她在洛州姻缘祠体察民情,言语间试探其本心。其以生灵安危为上,不计个人私利,本性纯良,能计深远,绝非奸邪之徒。可见其魂在镜湖涤荡千年,早已洗脱魔性,可登达仙途。然,路遥方知马力,臣当继续考察之引导之。
叩首。
之淮写完,那白云笺在他手中卷成珠状,盖上小小一方火漆封印,又用术法包裹住,方将其交到窗外月色下,伸着细长脖子仰头望月的仙鹤口中。
那仙鹤衔着那珠子,一振翅,直上云霄。
翌日,晨光熹微,空气中还带着几分清寒。
念汐和之淮尚在姻缘祠内打坐休憩,只觉空气中浮动着清雅的檀香,是人间香火气。
念汐一睁眼,正好被一本满是灰尘的簿子砸中。
“嗷!”
她捂着头,扇了扇簿子带下的尘灰,在一片迷蒙中捡起那本簿子。
溯洄心法?
这是个什么心法?
之淮拿过那簿子翻看了一番。
“这便是大名鼎鼎的《溯洄心法》?想不到竟藏在姻缘祠内!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一双狐狸眼笑得弯如月牙,仿佛确实满心满眼都是欢喜。
大名鼎鼎?自己怎的从没听说过?
念汐疑惑:“你喜欢?那你留着练吧。”
“怕我跟你抢?我俩谁跟谁啊?你练你练。”之淮狡黠一笑,把那簿子拍干净,塞进念汐怀里。
念汐也不客气,当即收进虚海:“一起练便是了。”
转过姻缘主像,便见一墨衣少年郎跪在蒲团上,将三炷香举过头顶虔诚许愿。
“姻缘主在上,小生梅鸿雪祈求能够最后再见乾阳国张家大小姐张蓉蓉一面。”
业务来了!
“她被选入老城主后宫,成为临水阁蓉姬。老城主病逝,怕是不日她便要生殉了……”
那墨衣少年郎说着哽咽了一下,俯身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
上前搀扶的小厮嘟囔了句:“公子你没日没夜地奔波,把乾阳的庙宇祠堂都拜了个遍,可是姻缘主他老人家也不管这个呀……”
墨衣少年郎刚要呵斥,听得上首的姻缘主像开了口。
“你且安心回去,这事我应下了。”
墨衣少年郎喜极而泣,又是连连磕头道谢。
之淮悬在念汐身旁问她:“心软了?他们之间可没什么姻缘可讲。”
念汐看着墨衣少年郎的背影,一片坦然:“无妨,无关男女,只要是有情人,就归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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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阳国繁华,街头小摊铺子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不过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