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一个男人,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堕落到如此的程度”。 男人眼神麻木,像没有听见黄九斤的话一般,继续胡乱的吃着东西。 黄九斤平静的看着男人,问道:“你打算余生就这样过下去了吗”? 男人停顿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你走吧”。 黄九斤微微摇了摇头,“事情并没有完”。 男人淡淡道:“你这一代的事情没有完,我这一代的事情已经完了”。 “有什么不同吗”? 男人淡淡道:“我之所以苟活几十年,是为了报仇,仇恨一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现在既然他没有死,我还报什么仇”。 黄九斤摇了摇头,“你是对他的选择失望”。 男人嘴角咧了咧,像是在笑,更像是在哭。 “不是失望,是死心了”。 男人抬头看着黄九斤,“知道信仰崩塌对一个人的意义吗”? 黄九斤皱了皱眉,想说知道,但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这话,不经他人苦,莫劝人行善也是这个道理。 “还有山民,他从未放弃过”。 男人摇了摇头,“他是你的信仰,不是我的”。 黄九斤没有再说话,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劝,虽然不能感同身受的体会男人的感受,但他能想象得道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付出越大、失望越大。当一个人奋不顾身的付出了一生,但到头来却发现没有任何意义的时候,该是多么的绝望。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寒风吹过桥洞呜呜作响。 良久之后,黄九斤再次开口道:“我这次来找你还有一件事”。 男人反问道:“你父亲的事”? 黄九斤点了点头,“我爷爷说他是叛徒,陆叔叔说他不是,这次去东海我又问了道一爷爷,他也没有明说,只是劝我放下过去的一切”。 男人淡淡道:“你是该放下,父辈的事情与你无关”。 黄九斤摇了摇头,“我放不下,每当我面对山民的时候我都过不去”。 男人说道:“这就是你为什么尽量不呆在他身旁的原因”? 黄九斤点了点头,“也是我为什么当年选择离开马嘴村去当兵的原因,我面对不了他”。 、、、、、、、、 、、 、、、、、、、、、、 别墅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看着陆山民狰狞的表情,田岳脸上露出了笑容,颇为得意,也颇为幸灾乐祸的笑容。 “能准确提供消息的,自然是陆晨龙身边最亲近的人”。 吴民生淡淡道:“不得不说陆晨龙的人格魅力很强大,我们很早之前就想过策反他身边的人,不过都失败了”。 吕震池看着陆山民,说道:“实际上我们也不确定那晚到底是谁给我们通风报信。不过依据当时的情况推测,应该就是黄冕,也就是你的好兄弟黄九斤的父亲”。 陆山民心头猛的一颤,犹如有一把利剑插进了心口,其实不用吕震池说,他也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当晚唯一一个与陆晨龙和母亲在一起的就是黄冕,也只有他第一时间知道母亲发作去医院的事情,而且当晚开车的是他,他比谁都更清楚路线,只有他能把父母带入埋伏圈。 “为什么”?陆山民脑袋嗡嗡作响,他了解黄金刚的,也了解黄九斤,很自然的认为黄冕也应该跟他们一样,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大英雄。 吴民生淡淡道:“至于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们也不清楚。按照正常的逻辑,做任何事情都有动机,但我实在想不到他的动机是什么,他没从我们这里要一分钱,之后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