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建。 纳兰子建只是淡淡一笑,端起酒杯朝吕松涛举了举,“吕二公子不愧是书痴,小弟甘拜下风”。 吴青峰也端起酒杯朝吕松涛举了举,然后对田衡说道:“田大少,现在可以把彩头拿出来了吧,我看今天拔得头筹的非吕二公子莫属”。 田衡笑了笑,目光看向坐在门口处的陆山民,“山民兄弟,该你了”。 一阵热烈的讨论中,不少人早已忘记门口还坐着个人,在田衡的提醒下,都纷纷看向了陆山民。大厅里也陡然间安静了下来。 见陆山民没有说话,坐在一旁的魏无羡捅了捅陆山民,轻声说道:“小师弟,随便说两句”。 陆山民和田衡对视了一眼,后者含笑朝他点了点头。 “我不懂得什么书法”。 陆山民的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不少人轻蔑的低笑,只有田衡笑而不语,纳兰子建若无其事。 “我在山里的时候,只知道写字,没听说过书法这种说法,爷爷写字只有一个目的,但求心安,教我练字也只有一个目的,抹掉我的菱角让我心静”。 “我在山里练了十六年的字,开始跟着字帖学,跟着爷爷学,后来跟着山里的树木学,跟着动物学,跟着春风冬雪学,但是爷爷说我的字写得并不好”。 “后来我才渐渐明白为什么爷爷说我写得不好,为什么爷爷说我的字没有精气神,原来是因为我都在学别人,都在向外求”。 “写字,就犹如人的语言、动作、品行,到最后写的是自己,字如其人其实说得不对,应该说字就是其人,不管你承不承认,它已经和一个人融为一体”。 “所以书法也好,字也好,自然是有美有丑,但这跟写作技巧没有关系,而是跟本身人有关系”。 “苍白的人生,即便临摹了所有名家名帖,也是空洞的”。 “充满艰辛的人生,字自然而然就会流露出一种连绵不绝的韧劲儿”。 “逃避的人生,字会缺乏铮铮铁骨”。 “杀戮的人生,字就会透漏出刚毅杀伐之气”。 “所以我认为,好的书法不是去向外寻求,它就是你自己,想要字写得好,最终还得问问自己具不具备写出一手好字的人生”。 “写字写的不是字,是自己”。 陆山民说完,大厅里鸦雀无声,如果说刚才纳兰子建的言论让所有人震惊,无疑陆山民的发言更加震撼。 纳兰子建满脸微笑,田衡眼中迸发出一抹光亮。 半晌之后,大厅里响起了一人鼓掌的声音,吕松涛一边鼓掌,一边端起酒杯朝陆山民走过来。 “我敬你”! 陆山民含笑起身,拿起酒杯和吕松涛碰了一下,“一番浅见,请别见笑”。 吕松涛转身对田衡说道:“田大少,彩头可以拿出来了”。 田衡笑了笑,“要不还是先举手表决吧”。 吕松涛一口红酒干到底,“不用表决了,除了山民兄弟之外,其他任何人拿这个彩头我都不服”。 田衡起身阔步走都大厅中央,“大家都没意见吧”。 在座的人能有什么意见,大多数人本来就认为吕松涛是最后的胜者,现在就连他自己都说承认陆山民比他强,他们还能说什么。 虽然在座的人对陆山民的态度并没有改观多少,但在场的人都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个个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人,陆山民刚才的那一番话尽管并不一定赞同,但至少能看出这个不要脸想攀高枝的外地土老板胸中确实有点墨水,否则也说不出如此深刻的见解。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宣布今天拔得头筹就是陆山民”。 纳兰子建呵呵一笑,“田大哥,什么彩头拿出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