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世事浮沉,何必在意这么多?
百年以后,终是一捧黄土,在意那比纸还薄的名声?笑话!他南锦的名声不早就成了“上官妃“了?!
在攻下城池前,部下给他递到手里一只匕首,是当初他落下的……匕首一定是被摩挲过很多次了,上面他刻在匕首鞘上的“报仇”已经很光滑了……
也就是说,上官御渊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仍是把他放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要我爱你吗?
要我感激你虚伪的宽容吗?
要我再想起匍匐人下的屈辱吗?”
再见到上官御渊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脖子上的刎痕和皇姐的如出一辙
躺在他们曾经翻云覆雨过的床榻
南锦看着他紧闭的双眼,那双眼睛曾经也饱含着爱意盯着他,如今却早已无法再睁开了,再也无法让他作呕了……明明应该高兴的,心情还是阴沉的不像话……复仇的喜悦按理说应该会涌上心头……
对……对,一定是没有亲手了结他,没有一雪前耻……
南锦紧紧搂住上官御渊的尸体,在他耳边说:“你不是最爱这天下的百姓了吗,那么我就一个、一个地杀给你看……”
边说边解上官的衣服……
这是他最华丽的朝服,暗色鎏金,直冲云霄的巨龙神气逼人……
“上官,你最喜欢听我这样叫你对吧……现在我就把你对我做的全都还回来……”
南锦曾经还是侍读的时候对他说过:“上官大人果然还是最爱天下的百姓啊,一刻不停地处理天下事务……”
一边说着还用自己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上官无奈道:“淘气,我自然是最爱你。 ”
南锦之前从未见过雪,他没有经历过天寒地冻
以前有人懂他来自水乡极为怕冷,早在九月就点上火炉……
在漫天大雪里不知埋伏过多长时间、战过多少回的上官新王也突然怕冷,让人把碳火烧的热热的……
只是如今他再抚摸这冰冷的额头的时候,没有人跟他说:“我最爱你了”
也没有人给他温热的怀抱了……
“别以为装睡就可以蒙混过关!少不了你的,上官御渊!”不过曾经柔弱的金陵小王不怕寒冷了,他滚烫的身体在冰凉的地方试探……
长安一片死寂
没有屠城的敌军,也没有勤政的旧国君王
旧国同宗族亲王登基,只是不见了当年像媳妇跟人跑了一样着急攻下长安的小疯子南锦
说来任何一个人面对至高无上权位的诱惑时都无法自制,只是这二人例外……
说书人只是暗自摇头,满腹感叹地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