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门。 周则此举,虽然从头到尾一言未发,却已经彻底给了父母一个答案。 周定海见状,勃然大怒,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用力丢向大门,口中吼道:“你要是敢踏出这道大门,某便再也没有你这个儿子!” 罗三娘在一旁哭着喊道:“则儿,你又是何苦啊?!” 周钧说了一句:“我去劝劝兄长。” 说完,周钧也出了堂口,来到大门外。 周则看见周钧出门,张开嘴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让他未料到的是,周钧拉着他,走到一旁问道:“兄长是否还想娶虞珺娘为妻?” 周则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周钧示意周则附耳过来,接着便小声说了几句。 周则听完,一脸吃惊的问道:“这法子能行?” 周钧:“我何曾诓过你?” 周则用力点头说道:“左右也没了退路,那便照着二郎的法子做!” 周钧:“那便依计行事,这些天记得吃些好的,补补身子。” 周则应了,最后顺着坊街离开了。 第二日,周钧放了廨,直接去了北里,去寻解琴。 进了故冉居,周钧不仅见到解琴,还遇见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佘红芝。 周钧惊讶之余,一袭红襦的佘红芝先向他行了万福,又笑道:“妾身先要谢过二郎赠的话本。” 周钧拱拱手,客气了两句,又看向解琴。 后者说道:“佘都知来故冉居,却是为了商量《梁祝》戏角一事。” 周钧恍然,北里伎所排的《西厢记》戏曲,已经成了北里三曲的台柱戏,出官使的时候,基本都会上演。 眼下,佘红芝得了《梁祝》戏本,来找解琴商量戏曲一事,倒也是顺理成章。 佘红芝先是看了看周钧,又看了看解琴,最后捂嘴笑道:“妾身是不是碍事了?倘若是,那我现在便离开。” 周钧挠挠头,自己接下来要和解琴商量的这件事,让佘红芝听一听,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想完这些,周钧问道:“某的兄长,中意南曲虞珺娘,欲娶其为妻一事,二位可知晓?” 解琴和佘红芝皆点了点头。 周钧说道:“昨日曲江宴,兄长与家中大人说了此事,却是惹来忿怨,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二女听闻此事,知晓北里伎虽然表里光鲜,实则为世人所轻贱,故而都叹了口气。 周钧继续说道:“此番前来,钧有一事望得二位都知相助。” 佘红芝转了转眼珠,问道:“此事可助周大郎娶得虞珺娘?” 周钧点点头。 佘红芝毫不犹豫的说道:“那此事妾身先应下了。” 周钧苦笑:“我还没说是什么事……” 佘红芝:“北里伎中,无论是谁,只要能风风光光、名正言顺的嫁出去,妾身都会鼎力支持。” 周钧闻言有些吃惊,再瞧佘红芝的神情,对方似乎也不像作伪。 解琴在一旁说道:“二郎,虽说北里之中也有勾心斗角、互不服输,但有姐妹能得个好姻缘,也是所有人的念想。” 佘红芝又笑道:“再说了,那虞珺娘也是妾身相熟的小娘,帮她一把,也是情理之中。” 解琴朝周钧问道:“二郎,我们究竟该如何相助?” 周钧:“其实也简单,那《梁祝》话本在长安城中不是炙手可热吗?” 解琴和佘红芝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