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士一脸震惊的回来禀告:“陛下!太上玄元真仙的灯楼……起火了!” 上阳宫,申时三刻,距离灯楼起火还有两个时辰。 周钧和画月来到上阳宫的大门前,验了鱼符,又入了灯楼下方。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落日余晖照上灯楼,在地面拉出很长一道影子。 再过小半个时辰,太阳完全落山,太上玄元真仙灯楼便会被点亮,成为洛阳上元节当晚最引人瞩目的那一盏花灯。 站在灯楼的入口处,周钧看了眼头顶宛如天梯一旁的螺旋木阶,深深吁了一口气,一手扶着身旁的木梁,一边向上爬着。 二人好不容易来到灯楼中段的拱堂,只见十几位工匠正在忙着检查机关和灯盏,确保太上玄元真仙灯,在上元节当晚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周钧四处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金有济和柳小仙,就连毛顺大师也不在这里。 于是,他找到一名工匠,开口问道:“毛顺大师在何处?” 工匠回道:“大匠师去了灯楼上段的望塔。” 周钧:“金有济可曾来过?” 工匠:“来过,还带了一个工匠过来,说是来帮忙的。” 周钧与画月对视了一眼,二人来到拱堂的尽头,找到了通往望塔的木梯。 这木梯与下段的螺旋阶梯不同,乃是两根直木,中间缀以落脚木的脚手梯。 周钧看着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脚手梯,头有些发晕,最后还是咬牙,向上爬了去。 经过好一番折腾,周钧和画月总算上了望塔的底层,还没进入望塔的内间,便听见了激烈的对话声。 毛顺:“我说过了!你们必须离开!” 金有济:“我和女儿倘若离开此处,必会丧命,还请毛匠发发慈悲!” 毛顺:“这我管不着,总之这里不收留你们,你们爱去哪里去哪里!” 金有济:“我也知晓,藏匿我们,便是以身犯险,定会连累毛匠。但是,我女儿被贼人追杀,实在无处可去,我们也不久留,只求躲过这几日的风头!” 毛顺:“老夫并非担心会连累自己,而是这里实在不是你们藏匿的好去处。” 柳小仙:“大师不畏权贵,小仙亦有耳闻,为何不允我们暂借此地?” 毛顺:“这事儿……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总之你们不能留在此处,速速离开!” 躲在门口的画月,此时朝周钧小声问道:“毛顺为何不允许柳小仙他们留下来?” 周钧也有些纳闷,按照平日相处来看,毛顺大师不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更何况金有济还是他手下的匠人。 就在周钧还在思索的时候,灯楼中段的拱堂,传来了匠人们的呼声:“毛顺大师,时辰到了。” 身处内间的毛顺大师,应了一声,看了眼金有济和柳小仙,无奈的摇摇头,之后便扳动身边的木杆。 片刻间,只听得整个灯楼传来了曲轴和齿轮咯吱作响的声音,无数捆着沙袋的绳子上下穿梭,灯楼的机关犹如上了发条一般开始运行。 桐油顺着戎管和木槽,流入指定的灯轴之内,又有火石在楔子的碰撞下,燃起火花,点燃了整座灯楼上下三十余处灯间中的二百多盏花灯。 一瞬间,整个灯楼由原本的暗寂一片,变得通身上下华灯绽放,犹如白昼一般的亮光,将整个上阳宫照的宛如仙境,如梦如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