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中曲里相熟的姊妹。” “随册附言,西厢记打算搬上戏台,眼下正缺戏角,有意者可来故冉居试戏。” 若娥补了一句:“这前三折的戏本,原本只送出去十来册。” “没想到接了戏本的人,瞧着有趣,又抄录了不少,散到了它曲之中。” “一来二去,今日来试戏的人,便这般多了。” 周钧听完总算是明白了,只是叹道:“没想到这西厢记,会这么受欢迎。” 若娥:“北里三曲的事主,哪个不是精怪一般的人物?” “这西厢记,无论戏样,还是剧情,抑或是诗词唱腔,皆是亘古未有之佳作。” “那些人见了,自然趋之若鹜。” 周钧听了,先是点头,接着又问道:“某看了这名录,似乎还有些角色,无人可演?” 解琴:“还有五位戏角,尚未寻到合适人选,这其中最棘手的,却是崔莺莺。” 周钧问道:“门外那么多人,无人能够饰演崔莺莺?” 若娥说道:“崔莺莺有三才,一为貌才,二为学才,三为情才。” “这貌才倒是简单,门外众人,大多都能相符。” “这学才,说俗气些,便是书卷意气,相符者虽少,但勉强还能有些。” “至于这情才,却是最难选出。” “崔莺莺重情,对那张生的恋慕之情,长睦未移,至死不渝。” “而这北里的女子们,迎幕侑客,风尘落世,少见有那情才之人。” 周钧沉吟道:“貌才、学才、情才,既要容姿秀丽,又要学识过人,还要重情好义……这样的人……” 周钧突然心中一亮,抬起头来,却见到那解琴也是嘴角含笑,瞧了过来。 他便对那若娥说道:“这饰演崔莺莺的最佳人选,却应当是你啊。” 若娥一愣,问道:“我?” 周钧板着指头说道:“论容貌,你是个中翘楚;论才学,你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就连这西厢记的台词唱腔,也出自你手;再论情才,寒宵居士苦候有情郎一事,岂不恰恰应了重情二字。” 若娥听完,转过头瞪了解琴一眼,似乎是在怪后者多嘴。 解琴在那里乐个不停,伏案笑道:“若娥,我早就想说了,这崔莺莺一角,却好似为你量身打造一般,倘若你不演,怕是无人能演了。” 若娥摇头道:“我从未上过戏台,如何演戏?” 周钧说道:“这西厢记的戏样,过去也从未有过,不也是被写了出来?” 若娥还待再拒绝,解琴正色说道:“这西厢记,可是你挑灯夜书,一字一句、呕心沥血的写了出来。” “你也曾对我说过,这戏本之中,最喜爱的角色正是崔莺莺。” “倘若你不演崔莺莺,就只能从北里中随意挑一人上台。” “真正开戏的时候,你又能忍心看着,那崔莺莺被演的不成模样?” 若娥愣在了那里,良久未语。 过了好一会儿,若娥咬着牙,轻轻说了二字:“我演。” 周钧与解琴对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