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在她死后,太子的位置也没有传给李瑁,反而让玄宗封给了忠王李亨。 自从李亨坐了太子的位置,李林甫就一直与其作对,并希望让寿王李瑁取而代之。 而寿王李瑁,从天宝元年开始,就一直在为大伯宁王李宪守孝。 眼下,孝期三年很快就要到了,朝中自然有人,开始蠢蠢欲动,筹谋换储一事。 想到这里,周钧看了眼邵昶。 这位邵县丞找过来,怕是想通过自己,搭上庞公这条线,再通过庞公搭上寿王。 毕竟,庞公名义上是武家奴仆,情义上却是武惠妃的叔公,寿王的长辈。 倘若李瑁出了孝期,首先来寻的,绝对不可能是李林甫,而应该是近乎家人一般的庞忠和。 想通了这些,周钧叹了一声,这大唐官场上的事情,真是弯弯绕绕。 朝邵昶作了揖,周钧说道:“多谢观文指教。” 邵昶摆摆手,笑着说道:“指教二字不敢当。上个月中,衡才还是家中逢变,可眼下却已经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由此可见,衡才必定是位福将,观文趁个紧,多交往一些,也好多添些贵气。” 周钧客气了几句,刚想多问问朝中的事情,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聂玄鸾的声音。 “咱们可都在行着联句,就你们二人在这里私语,可是忘了这诗社的由头?” 周钧看了过去,只见聂玄鸾带着一群诗社成员,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既然入了诗社,总要有些文货,交出来听听不是。” 周钧欠身说道:“某不过是一作陪,并非想要入社。” 聂玄鸾笑道:“二郎且看看,这诗社作陪的婢子仆从们,哪个不会吟上两句,莫非你自认肚中的墨水,还不如这些下人?” 周钧有些恼火,这女人究竟和自己有什么仇什么怨,犯得上这样针对? 邵昶此时站出来说道:“聂女真此言差矣,术业有专攻,周二郎平日里不谙文道,又何必强求?” 聂玄鸾还未开口,人群中的尹玉突然说了一句:“周二郎不比常人,观文怕是看走了眼。” 此言一出,聂玄鸾一愣。 她没想到,平日里和自己向来不对付的尹公子,居然此时和自己站在了一起。 邵昶还想分辩,周钧苦笑着止住了他。 看了看眼前的这些诗社成员,周钧朗声说道:“衡才乃一俗人,不懂得吟诗作对,但肚中倒是有几个故事,不如说出来,让各位评鉴一番。” 众人皆好奇,便催促周钧速速道来。 周钧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某接下来说的这个故事,名为『西厢记』。” “前朝有位崔相国,得了急病,撒手人寰。” “他的夫人郑氏,携小女崔莺莺,送丈夫灵柩回河北安平安葬,途中因故暂住普救寺。” “书生张生,本是西洛人,父母双亡,家境贫寒。他只身一人赴京城赶考,恰巧遇到在寺内玩耍的崔莺莺与红娘……” 一出西厢记,周钧整整说了半个时辰。 里面有些剧情,他实在记不清,就自撰一些补了上去,所幸对整体的剧情,还没有太大的影响。 周钧最终讲到,张生考得状元,写信向莺莺报喜,而信件阴差阳错,并没有送到后者的手中。 而莺莺的指婚对象郑恒,趁机来到普救寺,捏造谎言,说张生已被卫尚书招为东床佳婿。 于是崔夫人再次将莺莺许给郑恒,并决定择吉日完婚。 恰巧成亲之日,张生以河中府尹的身份归来,征西大元帅杜确也来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