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你放他走了？”

“不放，我怎么办？”

“你不能放啊！你怎么能放他走呢？”雷也急了。

“放了吧！”司云仁拦住了雷，都没有抬头，“他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心了，即便你把他强留下来，他也难受。”抬起头看着朗利，朗利看到他的眼底有些发红，“就这样算了吧，既然他想走，就让他走吧。”

“你倒挺大方的！”朗利看司云仁现在一脸隐忍的痛苦，叹了口气，“你们这两个笨蛋啊！这么好的一只鹰，都到嘴边了，说飞就飞了，你让我怎么不心疼？”看了眼雷，指了指吧台那边，雷会意，去那边倒了三杯酒，拿了过来，递给另外两个人。

“司小子，熬过鹰吗？”朗利现在稍微平静下来了一些。

司云仁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朗利悠悠的说，“鹰这种家伙，傲气冲天，脾气都是倔得很。刚到手的时候，它都不会把鹰匠放在眼里，即便你杀了它，你从它的眼睛看到的，也只有蔑视。想要这只鹰真正的服你，只有熬它！”抿了口酒，“熬鹰是个要用心用力的活儿，别以为随随便便的让它几个晚上不睡就行了，那样只会把那只鹰给熬死。越是好的鹰，脾气就会越倔，身上的傲劲也越浓，需要熬的时间也越长，而且需要鹰匠用尽全心的力量。”

朗利拿着杯子，看着远方，“那个老家伙，他刚遇到那只鹰的时候，他熬了七天七夜，陪着它不吃饭，不睡觉，但是那只鹰就是不服他。最后那只鹰饿得皮包骨，用手都可以摸到肋骨了，还是不肯吃他给的任何的东西，即便是用最新鲜的肉抵住它的嘴，它也是扭过头，不再理睬。”笑了一下，“我的这个老朋友也是个倔牛脾气，发誓熬不服这只鹰就跟着它一块死！”

“后来呢？”雷实在是忍不住了，问了出来。

朗利看了他一眼，“他把手上的护具摘了，用刀把手臂划破，用自己的手去喂这只鹰。”

司云仁和雷都吸了一口凉气，半天没有说话，后来还是雷问，“那只鹰吃了？”

“吃了！吃了的同时，也服了！它知道，它遇到比它更加不可战胜的人。”

雷看了司云仁一眼，拿自己去喂鹰，眼见着鹰从自己的身上叼块肉走，这得是什么勇气啊？

朗利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不过，那老笨蛋的左手基本上也废了，那只鹰太厉害了，饿成那样，还是一下就把他的骨头用爪子给攥碎了。”每次一想到这件事，他就有些无奈，你说这老东西图什么？不过也是，要不是他有这样的倔脾气，曲天那只鹰也不可能归了他。

抬眼看看面前还在交换眼神的两个小子，皱了下眉，“娃娃，是只不可多得的好鹰。你们两个笨蛋根本不会熬，只知道拿肉给他，他不吃，你们还拿东西撬他的嘴，逼着他吃。以他的傲气，怎么可能会继续待在这？我再不放他走，这只鹰就要让你们给熬死了！”

朗利站了起来，他现在已经完全的平静下来了，看看司云仁，“司小子，娃娃这只小鹰，只认了你一个鹰匠，我让他留在我这儿，他不干，他说，跟他签订契约的不是我，是你，司云仁！是你把他带到这个世界的，是你教会他如何在这个世界中生存，你是他还继续待在这个世界的理由。娃娃怎么想的，我知道。但是你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知道，你在犹豫，你在等，但是如果你只是在等的话，那只小鹰是不会留下的。还是那句话，拿出你的诚意来！”叹气，“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好好想一想吧。”

回头又看看雷，又有些冒火的说，“你啊！该狠心的时候不狠心，不该狠心的时候瞎狠心！娃娃对你的愧疚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么往外推他，他能受得了吗？跪在地上哭着抱着你说要给你当一辈子玩具，你当娃娃说出这话来容易吗？你这是把他都逼成什么样了？”朗利刚才已经把白明晨昨天在雷总部里面的事情都搞清楚了，想起这样的情景，朗利心疼不已，也明白为什么白明晨这次走得这么决绝，“这你都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