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献王满面疑惑。 躬身站立在其对面的袁宗皋。 此刻却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 在听到兴献王那充满不解的问询后,就直接开口解释道: “没错,按着仁和公主所言,她所做的这一切,就是因为血统!” 袁宗皋话语说到这里,眉宇之间露出思索的神色,稍稍沉吟几息之后,按着当初仁和公主所言,缓缓说道: “启禀王爷,按着仁和公主所言……” 袁宗皋话语方才出口,神情就顿时变得纠结起来,抬头朝着兴献王偷瞄了一眼之后,改口先说道: “王爷您先做好准备。 微臣接下来的话语,全是仁和公主所言。 微臣最多也只是复述一下而已,根本就没有添油加醋或者曲解的意思,还望王爷海涵!” 袁宗皋说完这句话语之后,接着就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脸凝重的继续说道: “按着仁和公主所言,当今皇上乃是叛逆之子,其血脉更是半数来自蛮夷。 仁和公主认为,这般一个身具半数蛮族血脉之人,根本就不配坐在大明的皇位上面。 而且到最后,到最后……” 接下来的话语,纵使是袁宗皋,也有些难以继续说下去。 不知道接下来话语如何出口的他,抬头偷瞄了一眼兴献王的他,见到其没有丝毫恼怒的模样之后,方才继续说道: “仁和公主还说,没准当今皇上的半数血脉都是多的。 她根本无法确定这个六岁才出现在宫中的家伙,到底是不是那纪氏和旁人的野种!” 袁宗皋说完此言,纵使之前看到王爷没有恼怒的意思,但是也被吓得跪倒在了地上。 要知道别看他们此时所说的是当今皇上,但是期间牵扯的诸般事情,却全部都和太上皇有关。 袁宗皋纵使是身为亲信,也没有恃宠而骄到,可以当着兴献王的面,随意妄议对方父皇的地步。 坐于椅上的兴献王,听闻到袁宗皋所言之后,眉宇之间遍布赞同之色不说,更是满面欣喜模样。 要知道这仁和公主所言,何尝不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在他的心中,对于弘治皇上朱祐樘的看法,几乎和仁和公主一般无二。 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么一个无论是出身还是才学。 甚至连最基本的身体素质都要比自己孱弱百倍的家伙。 仅仅只是因为比自己年长几岁,到最后居然夺得了帝位。 若不是心中不甘,他能在就藩之后,还有这么多的心思吗? 就当兴献王在那不断点头,对于袁宗皋方才所言赞同不已的时候,忽然见到面前的袁宗皋跪倒在了地上。 兴献王见到这一幕,神情变得诧异不说,赶紧冲着跪倒在地的袁宗皋开口说道: “爱卿这是何故啊?怎么说着说着还跪倒地上了,快快请起就是!” 跪在地上的袁宗皋,听闻到兴献王所言之后,却没有了站起来的打算。 心道方才所言的这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后续的诸般事情,您还没有听到呢。 此刻他要是站起来的话,待会没准还得要继续跪倒在地,所以袁宗皋干脆在冲着兴献王拱了拱手之后,就开始继续奏报道: “启禀王爷,您还是让微臣跪在地上说吧! 这接下来所说的事情,微臣每每回想起来都是惊惧不已,所以还是让微臣跪在地上讲述吧。” 袁宗皋说完这句话语,拱手冲着兴献王施了一礼之后,不待兴献王继续说话,就开口继续奏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