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讲诉的二十年前发生的事并不是全部，他隐藏一些细节后将大部分的情况告诉了吴邪和胖子。故事很长，张起灵又是边说便想，整个事情讲完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在张起灵说完后赵虞才开口补充，“后来我们在医院醒过来，但他失去了记忆，连着好几个月什么都想不起来。医生也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出院回家。”

正准备张嘴插话的吴邪又被张起灵打断，“再后来我发现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但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问题。三个月前，我偶然碰到了吴三省，为了让我想起更多的事所以阿虞接下委托，我们跟着你们一起去了鲁王宫。”

“鲁王宫里你和石棺里的东西到底说了什么？”

“那不重要，”张起灵岔开话题，“鲁王宫里我发现吴三省有问题。”

这句话显然让吴邪有些不高兴，但他更多的是一头雾水，张起灵这话没头没尾的，谁知道这什么意思？还有一点，为什么说张起灵失去了记忆，难道赵虞没有吗？如果赵虞没有失去记忆，那她见到吴三省的时候像是第一次见？

没管吴邪在想什么，张起灵又继续说：“你们拿出来的帛书被掉过包，真的早被吴三省拿走了。”

别说吴邪了，赵虞都愣了一下，当初是她和张起灵率先摸到主墓室，然后用早先准备好的东西将棺里的鬼玺调换出来。难道在他们离开后吴三省也带人去了那里吗？如果真是如此，吴三省隐藏着的东西也不少。

和张起灵相比，吴邪当然是相信自家三叔了。他当即反驳：“瞎说什么！那玩意他娘的不是被你们两个掉包的吗！”

赵虞没忍住回了他一句：“我们俩可没那么无聊。”

吴邪瞪着赵虞，“那你说三叔他为什么要把东西掉包？”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吴三省，”赵虞回答，“再说了，我们被血尸追着跑，自己都不知道后面绕到哪儿去了，要不是想办法把它的头割了下来，早被累死了哪儿有时间跑去掉包你的东西啊。”

赵虞的表情十分认真，这让吴邪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他们了。

张起灵补充道：“你想过大奎为什么必须死吗？”

这句问话让吴邪如坠冰窖，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在鲁王宫里发生过的所有事，比如大奎是如何中毒的，潘子又为什么昏迷了，还有吴三省明明知道他和胖子还没出去却拿着汽油桶朝这边跑了过来。吴邪不知道究竟是吴三省在骗自己还是张起灵和赵虞在骗自己，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话，那所有的事在逻辑上都连不上。

沉默一小会儿后，吴邪开口对两人说：“三叔他根本没有这样做的动机。”

张起灵仍旧语气平静，“如果他是吴三省的话，确实如此。”

这句话打破了吴邪心里最后一丝幻想，他并不愿相信，但看来事实就是如此。真相也好，谎言也罢，在这深深的海底都毫无意义，如果今天无法离开海底墓回到陆地上，那现在他所思考、所疑惑的所有问题都没有任何意义。

只有活着离开才能知道。

见吴邪的表情渐渐变得平静，赵虞知道他已经信了一大半，要想让吴邪完全相信他们说的话不太可能，毕竟吴邪和他们这才第二次见面，对彼此都没有什么了解，可以说还处于比较陌生的阶段。

要骗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在告诉他假象的时候夹杂一些真相就足够了。完全的假话让人怀疑，但真假参半的话却能让人降低戒心。

一时间整个池底被安静填满。

“好了，老说以前的事干什么，又不可能回到过去改变它。”赵虞打破了这沉默，“我们还是先找办法出去吧，那个胖子呢？”

吴邪也才注意到胖子不知在哪儿去了，他拿着电筒在周围照了一圈才注意到胖子背对着大家躲在石碑面前，翘着着个兰花指假装自己在梳头。如果是个女孩子在那做这个动作，那就是一副画。可惜胖子不是女孩子，所以他在那儿做这个动作没看起来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