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他走到长明灯摆放的位置看着灯后面画的祭祀场面。明明是祭祀却没有画出在祭祀什么，连贡品都没画，这点并不寻常。

张起灵用手指将画有壁画的砖块从墙上扣下来，摆放在地上，砖块背面果然是正面没有画完的部分。这面画的是男人祭祀的对象：朱雀。

张起灵想起之前走廊里放置的雕像，明明除了朱雀就是英招最多，可这壁画上却没有英招只有朱雀。他原以为西瓯人对英招也是有崇敬的，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张起灵——我要顶不住了！”

赵虞的声音打断张起灵渐渐发散的思维，他抬头望了眼赵虞那边，她看起来也并不好过，陈家的伙计也七倒八歪地瘫在地，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赵虞也不是说真的对鬼皮人没办法，但这墓室里东西太多了，还有那么多人，她还得小心别把鬼皮人引到张起灵那边去影响他——种种因素结合到一起就限制了她太多。

原先赵虞找到合适的位置可以跳到鬼皮人背上去砍它脑袋，结果这鬼皮人警觉得很，她才刚把刀举起来就被抓住砸到墙上去，之前的伤还没好呢，这又加重了，赵虞痛得差点吐血。

看着画上的朱雀，张起灵想了想走到棺椁边将手探进女尸身下，这个棺椁里面没有外面看起来大，他怀疑下面还有东西。

果不其然，张起灵在女尸后腰摸到了一个硬块，明显不属于人体的硬块用很短的锁链将棺底和女尸连接到一起，要想将底板抬起来就得先将女尸抬起。

张起灵双手插/在女尸胳肢窝下方，双臂用力，被钉死在棺椁上的女尸就这么被他抬起来了，连带着女尸下面的棺底板也一起向上移动，露出下面黑洞洞的一条通道。

张起灵将女尸从棺椁里拖出来放在一边，手电筒向里面照射看情况：是一条有人工挖掘痕迹的洞，也能感觉到有风吹上来，里面有路。

“这边。”张起灵向还在和鬼皮人较劲的赵虞招手。

赵虞格开鬼皮人的手，对一边被打得不行的杨一志一行说：“快走。”

杨一志和荀嘉等人连滚带爬地往棺跑，一个接一个地往里钻。

赵虞又对张起灵喊：“先走我马上来。”

张起灵当然没同意，然而这时候墓室里那些原本还在沉睡的蝶蛹突然接二连三地掉落在地上，墓室里顿时充斥着到处飞舞的吸血蝴蝶。

赵虞不懂这些蝴蝶怎么这时候破茧，但这么多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实在危险，就算蝴蝶对她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但张起灵不一定啊。

赵虞一脚踹在鬼皮人腿上，“别浪费时间！”她这是在对张起灵说。

张起灵记得在四姑娘山他就先走了，然后赵虞被关在了石盘底下，他并不愿再来一次，所以他干脆过去帮赵虞处理鬼皮人。

赵虞急得不行，“不是让你先走吗？”

张起灵回答：“先处理它。”

赵虞一把抓住张起灵，压低音量道：“别纠缠了，我们赶紧进那个洞，把洞口堵上就行了。”

见张起灵还在思考，赵虞干脆拉着他往棺椁那边走，她是想把鬼皮人杀死再进去，前提是只有她一个人，张起灵来帮她她是很高兴，但这墓室里还有那么多吸血的蝴蝶呢。

赵虞拍拍张起灵的肩膀，让他赶紧进去，张起灵收好刀翻进棺椁里，赵虞也在砍死围着她飞的蝴蝶后，趁鬼皮人不注意时钻进棺椁里溜走——也没忘记顺手将棺椁底板拉下来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