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稳定，但这水流实在过于急促，害她在被迫撞了铁链很多次，衣服直接裂口露.出红色的纹样——在水里这些图案意外显得更鲜艳。

赵虞眯着眼睛看到了水底有很微弱的一丝光线，于是她拽着铁链往那个地方移过去。

赵虞确实没有猜错，那有光线照入的地方确实是水流的出口，她松开握着铁链的手，顺着水流往那里游去。

——我明明是个天上的，怎么搞得自己在水里泡这么久？要是魏玄在就好了，我都不用自己游了。

不知道在昏暗的河道里游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撞过几块石头。赵虞累得够呛，找了个水流比较缓的地方浮出水面望着前面不见尽头的河道叹气。

休息了会赵虞再度潜入水中，时间等不得，从上山崖开始她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她得快点回去找张起灵。

又不知过了多久，赵虞感到水流速度突然变快，这证明前面有一个大落差，说不定就是出口。

赵虞还没来得及高兴，忽然看见前面出现一块大石头，大石头拦在中间几乎占据河道二分之一，她没来得及调整自己的姿势，就被水流直接冲过去撞在了石头上。接着便感到头上一阵疼痛，随即晕了过去。

“喂，醒醒，大鸟？火鸟？暴躁鸟？还睡呢，再睡我就叫应大哥来找你了！”

昏迷中的赵虞直觉得脸有点疼，而且还特别吵，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一个东西。

“吵死了……”

赵虞费劲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鸟脸在自己面前，竟然是苍鸾，自己手里抓的是它的喙，它正拼命扇着翅膀试图让自己离开赵虞的魔爪。

赵虞松开握着苍鸾的手，从地上坐起来。她察觉自己脑袋和身体都疼得不行，不知道在石头上撞晕后又经历了什么，身上还有不少伤口。她伸手摸了摸肩膀，肩膀上的伤还没愈合，一摸就疼。衣服也是破破烂烂，不知道还以为是个流浪汉。

“你怎么在这？”

赵虞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不是九门安排的那个营地附近，应该是在离营地很远的山边。那个断崖也被树林遮蔽，看不清在哪儿。

“你到底清醒没啊，”苍鸾喋喋不休，“你跟那姓张的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一呆就是好几年，把我单独留在长沙天天盯着那地头蛇，我都快憋死了！你一点消息也不给我传来。”

“我是让你盯着张启山，你为什么离开长沙了。”

苍鸾回答：“没点问题我会离开吗？你没发现你自己出问题了啊？”

赵虞拍拍身上的尘土，准备到树顶上去看看方向，听到苍鸾的话她停下脚步，问：“什么？”

“你的伤口恢复越来越慢了，我找你已经是昨天的事了——也就是说，你在这个破地方昏迷一天多了，”苍鸾落到赵虞的肩膀上解释，“都一天多了，你身上的伤口竟然还没恢复，这已经很奇怪了！”

赵虞皱眉，没怎么在意，“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别管了，我得回去找张起灵。”

苍鸾还想说什么，但看赵虞那样子就没开口。

赵虞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水冲到这么偏的地方来，她站在树顶找了好一会儿发现那个断崖竟然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就算是她，徒步也要花上一整天的时间。

——奇怪，我有昏迷这么久？

赵虞百思不得其解地从树上下来，往确定好地方向赶去。

赵虞一路紧赶慢赶地回到断崖附近，却发觉营地方向竟然没有一点声音传来：无论是人说话的声音，还是走路的声音。

赵虞心底那点不安又浮上来，她加快速度回到营地，入目的情况却让她愣在原地：整个营地空无一人，所有的帐篷都没了，地上连脚印都没了。如果不是有火堆烧过的痕迹还在，这里就像从来没有人来过。

赵虞跑到断崖下，那里也是一样空荡荡，崖壁上所有的绳索都没有了，光秃秃的崖壁告诉她同样的结论：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