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惊心的红色。赵虞慢慢抬起自己的双臂头也向天空仰去，于是火焰中浮现一只通体赤红的巨鸟，它张开羽翼抬起头看向前方，它周身缠绕着熊熊火焰，焰火的光将山缝完全照亮，却没有任何温度。它的身躯渐渐变得清晰，同时赵虞的眼神变得凌厉，视线落在那些还在往这边飞来的人面鸟身上。

原本冲向他们的人面鸟停止了前行，它们望着这突然出现的大鸟不敢有任何动作，这是刻在它们骨子里的敬畏、是身体的本能告诉了它们不要再往前了。

赵虞张开嘴说了一句什么，人面鸟便全部退开，数秒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随着它们离开赵虞身上的鸟和火焰不见踪迹，她也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好啦，你可以睁开眼睛了。”赵虞拍了拍张起灵说。

张起灵睁开眼就看到摇摇欲坠的赵虞，于是伸手扶住她。刚才他感觉有亮光出现，然后就只听见人面鸟离去的声音。他想问赵虞做了什么，但赵虞不想说的话他也问不出来——在这点上他们还是挺像的。

“唉，真是尴尬，以前这么搞一次我哪会这样……让我歇一会儿就好。”赵虞把整个人都压在了张起灵身上，强行用被压制的力量是会有代价的，她现在有点站不住，而且赵虞担心老应已经察觉到她的行动了，可能不久之后就会找她算账了。

张起灵把赵虞扶到一边一块大石头边坐下，把水壶递给她。

“我要走了。”

“等我歇一下就好。”

“你别来了，我……短时间不会再出来。”张起灵摇摇头拒绝了赵虞。

赵虞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你要干嘛去？”

“我必须要去做的事。”张起灵把身上背的干粮和水都留给了赵虞。

赵虞一肚子火一下就上来了，“张起灵，你个混蛋！白痴！木头！一根筋！没脑子的！你是不是想打架！姑奶奶我今天就偏不让你走！”

张起灵看起来有点震惊，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赵虞骂人，对象还是自己。

赵虞手撑着背后的石头，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凶神恶煞地对张起灵说:“我告诉你张起灵，你越是不让我去我就偏要去，糊弄别人可别想糊弄我！老娘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带路！”

张起灵看赵虞那重心不稳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他只得伸手扶住赵虞把她一只手搭自己肩上，免得她倒下去。

走过一段又一段石头遍布的路，赵虞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当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赵虞已经完全没事了。

看着面前那硕大无比的青铜门，赵虞沉默了半晌。

——这到底什么玩意！

赵虞估计了一下，这整个门约摸有半个山的高度，宽度……赵虞比了一下，应该有两个魏玄本体那么宽。

“你别告诉我你要开这个门然后进里面去。”赵虞对张起灵说。

张起灵点点头，“我不会马上出来，你该回去了。”

赵虞发现张起灵从包里取了一个东西出来。那东西呈绿色，看起来是玉做的，应该有她手掌那么大，上面还刻了麒麟。

“什么叫你不会马上出来？我一起去不就行了。”

张起灵摇摇头，对她说:“那后面只有我能去。”

赵虞笑了，“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少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张起灵拦住她，“不，这后面你最好不去。”

赵虞觉得张起灵现在这样子很奇怪，要知道她厚着脸皮跟他在广西东奔西跑那么久，后来又去四川。这几年无论去哪个地方张起灵都没有拦过她让她不要去。这是第一次阻止她，而且还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赵虞眼珠子一转，勾起嘴角笑了笑，“我不去也行，不过你得戴上一样东西，而且在你下次跟我见面前不能丢了。”

张起灵同意了。

赵虞背过身子在包里摸了半天取出一条的编织绳链子，链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