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丝滑。
呵,这家伙肯定经常这么撩妹。
嗯?我为什么要觉得他在撩我?我疯了吗?
正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她脑海中跳跃的时候,周奕鸣突然开口了。
“你最近身体恢复的不错啊?”
“什么?”金言晃了晃还打着固定板的胳膊,道:“是不错,只是断了手臂挨了刀子,还能喘气。”
周奕鸣冷笑一声,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昨晚一挑五,还有在卫生间里狂扁王虎生,对吧?”
金言斜着眼看着他,道:“注意用词,他也有打我好不好?我是正当防卫。”
周奕鸣不与她争辩,只是说:“是什么不重要,只不过我昨晚回去之后有点好奇,突然想关心一下你的健康状况,就找人打听了一下,结果他们告诉我,你现在依旧体弱多病,不能剧烈运动,别说打架,就你这体质,跑两步都得喘,前段时间出行还靠轮椅呢。”
这时正好碰上红灯,周奕鸣踩住刹车,然后转头看着金言,直截了当地问道:“为什么要伪造体检结果?”
金言心里有点慌,企图岔开话题:“什么叫伪造?我身体是不好啊,你亲眼看到摔下楼的你不知道?”
周奕鸣眼神似乎动了一下:“我当然知道。”
但他依旧穷追不舍地问道:“我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立这种柔弱的人设?别告诉我是为了让我感到内疚啊。”
金言有点难以置信:“啥玩意儿?你内疚?”
“不是……我是问你,你为什么要装作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我就装,你管我呢,我不想工作行了吧!”
周奕鸣不想继续和她兜圈子,猛地一拍中央扶手,吼道:“别和我打马虎眼!好好和你说话你不听是吧?你每次的体检结果都是要送去审查的,你用的药也是根据报告专门给你配的,里面有很多都是特殊的药,没有相关许可汪宇泽是没有权利给你提供的,你现在这行为就属于虚开药品,违规的,懂不懂?”
金言也来火了,伸着脖子喊道:“那你抓我啊!最好再揍我一顿,揍死好了!”
周奕鸣审问过那么多犯人,有的老奸巨猾,有的穷凶极恶,但都没有金言这么难搞,一头倔驴,软硬不吃。
“你嘴硬好了,等会儿我亲自去问问贺匀峥。”
金言一听,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瞬间消散了。
她赶忙道:“别!”
周奕鸣知道这是找到她的痛点了:“不想让贺匀峥知道啊?”
金言不语,她扭头看向窗外,不想看周奕鸣得逞的表情。
“对,我是瞒着他的,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我想知道王虎生偷运的货物是什么,和汪宇泽又有什么关系,你又为何要去抢尸体?”
金言故意拖拖拉拉地说:“我哥并不知道这些事。我伪造体检结果,和杜扬走很近,这些事儿我哥全都不知道。”
哪知周奕鸣打了圈方向盘,直接把车开进了联盟安全局。
金言瞬间愣住了:“等等……”
她已经两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她往窗外张了一眼,花坛里种的依旧是月季花,周围的桂花树也还是老样子,看样子是连园艺师父都没换过。
两年多前,她就是在这里摔得血肉模糊,虽然当时已经动弹不得,但仍有意识,那种清醒的疼痛感从五脏六腑传来,又直直地刺入大脑。
想到这儿,她额头又开始冒汗珠,脚也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周奕鸣却没注意到金言有些紧绷的神色。
他找了个车位停了下来,然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对金言说:“我再给你三十秒,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否则我就正式以妨碍调查拘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