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娘朝着曹旦深深地行了一礼,在内卫军的护卫下含泪离去。 。。。。。。。。。。 深夜,荥阳城一处不起眼的府宅内,昔日的瓦岗军重要谋士王佐正独自一人喝着闷酒。今日窦线娘在城下劝降,虽然窦建德没有答应投降,但是窦线娘这一番劝降下来,城中的士气倍受打击。试想连窦建德的亲生女儿都不看好现在的形式,那还能奢求谁会对中原战局抱有希望呢? 王佐大口大口地将酒灌进嘴里,喃喃说道:“当年若非魏王提拔重用,哪里会有今日的王佐。魏王惨死在杨杲手上,此仇不报,我王佐誓不为人!” 王佐又接着灌了两大口酒,无奈地说道:“只可惜苍天无眼。我原以为河北窦建德实力雄厚,借助此人之力定可替魏王报仇雪恨,却不料竟然被隋军逼到了这等地步。报仇之事眼看着就要遥遥无期了!” 王佐又独自一人饮了几杯,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顿时有了一个主意:“我曾经看时,读到过一个要离断臂刺庆忌的故事。我何不学他也把自己手臂砍断,然后再混进隋营去。找个机会混到杨杲身边,趁机把他一剑刺死,替魏王报仇雪恨。” 打定主意的王佐又大口喝了十几碗酒,借着酒劲脱去身上的甲胄,腰间拔出剑来,狠下心来一剑斩断了自己的左臂。 一剑斩下自己的左臂后,王佐强忍住伤口处传来的剧痛,将断下的臂,扯下一副旧战袍包住,藏在袖中。一个人出了房门,悄悄地赶往窦建德的帅府,求见窦建德。 窦建德因为女儿的事心烦意乱还未就寝,听说王佐求见便让人请进来相见。 不多时,几个守门的军卒便将王佐领了进来,窦建德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走进来的王佐面色苍白,浑身是血,顿时起身惊问道:“先生这是出了什么事?” 王佐跪倒在地,沉声说道:“启禀夏王,自魏王遇害以来,下官多蒙夏王照顾,一直无以为报。眼下中原局势堪忧,微臣愿效仿昔日要离刺庆忌之壮举,前往隋营诈降,见机行事,替夏王分忧!” “先生这是何苦?” 窦建德长叹一声,无奈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先生如今已经斩去了自己的左臂,想必去意已决,就算孤阻拦也没有任何用处。只希望苍天垂怜先生的拳拳心意,不负先生的这一番牺牲。” 王佐朝着窦建德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微臣多谢夏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