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方杰的威吓,任泽大义凛然地说道:“方将军,下官是一心为了楚国,纵使你要杀了下官,下官也要阻止叶将军弃城而走。” “我看你是真的活够了!”方杰拔剑出鞘,作势就要斩了任泽。 “方将军且慢!” 正当方杰拔剑出鞘的时候,叶孝辩突然出声制止,转头看向任泽沉声问道:“任太守,为何你说我等不能弃城而走,现在是一次难遇的战机?” 任泽答道:“虽然我军被隋军包围在了县城内,但将军别忘了楚王的大军也已经进入了淮南,只要我们和楚王配合得当,全歼城下的隋军也不是没有可能。城下的隋军若是被全歼,楚王便可横扫淮南,直下江都,这第一功便是将军啊!” 叶孝辩闻言颇有些意动,抚须沉吟不语。 一旁的方杰见状大急,连忙劝道:“叶将军万万不可啊,先不说现在隋军围城,我军根本很难联系到楚王,纵使联系上了楚王,我军只有八万,隋军也有八万,想要一举歼灭他们无异于痴人说梦!” 任泽阴阴一笑,“方将军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我看你是不希望叶将军立下大功吧!” 方杰闻言顿时暴跳如雷,“你这小人竟敢在此挑拨离间,我看你是隋军的探子吧!” “好了,方将军,不要再吵了。”叶孝辩目光如炬,沉声说道:“本将心意已决,全军留守霍丘,静候楚王援军,合兵夹击隋军于城下!” 任泽闻言喜出望外,赞道:“叶将军高见!” 城下隋军阵中,常遇春观望城头良久,哈哈大笑,对着薛仁贵说道:“大将军,这伙叛贼看来是不打算逃了!” 薛仁贵微微一笑,说道:“如此甚好,只要他们留在城里,那李子通一定会来。城里的小鱼小虾本将还看不上,李子通才是本将要钓的大鱼!” 常遇春闻言说道:“大将军,末将还有一事要奏明大将军!” 薛仁贵问道:“何事?” 常遇春沉声说道:“昨日末将诱敌之时发现逆贼之中有一将武艺颇为高强,该将自称名叫方杰,使一柄方天画戟,若是末将真刀真枪地和他厮杀一场,没有个百八十回恐怕难分胜负!” 薛仁贵惊道:“哦?李子通帐下本将只知道原南阳关守将伍云召有万夫不当之勇,这个方杰却是闻所未闻,想不到竟然有如此高强的武艺,看来这些反贼也不容小觑啊!” 常遇春颔首说道:“大将军所言极是!” 淮南郡南,昶隆山口。 漫天的尘埃滚滚如滔,正如黑云一般铺天盖地的袭卷而至。 薛仁贵定计以叶孝辩所部为饵,引诱李子通前来相救,自然要派人给李子通通风报信,所以当霍邱县内的叶孝辩派人突围送信的时候,薛仁贵极其大度地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叶孝辩所部的三万大军已经是李子通近三分之一的家当,所以闻报后他不敢怠慢,日夜兼程地赶往霍邱县。若是能够如叶孝辩所言里应外合合兵夹击隋军于城下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那也要救出叶孝辩所部,若是叶孝辩所部全军覆没那么自己必然是元气大伤,三年之内别想在大动干戈。 楚军队列最前头,伍云召头戴顶凤翅银盔,身着龙鳞银甲,肩披蟒龙白袍,面如紫玉,目若朗星,三绺长髯,手中的丈八亮银蛇矛枪闪烁着逼人的寒光。 蜿蜒的山道,连绵二十余里,此时尚是正午时分,距离天黑还有好几个时辰,虽然山路崎岖,但是只要稍稍加快行军速度,在天黑之前穿过昶隆山道,到前方的平地歇息绝不成问题。 无论是李子通还是伍云召、方腊,都是带兵多年的人,他们都明白找个好地方安营扎寨的重要性,早早地便催促全军加快行军速度。 数万大军带动着漫天的烟尘,一路急行,很快就奔入了昶隆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