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下酒杯,“怪不得父皇一直把关陇贵族视为心头大患,想不到他们的对大隋竟然渗透的这么厉害。武关乃是拱卫长安的门户,竟然也落在这些关陇贵族的掌控之中,幸好占据南阳的是朱粲这个莽夫,若是让李密、李渊这些贼子占着南阳,恐怕他们早就献了武关了!” “殿下所言甚是!”杨延昭颔首说道,“尽管这些年关陇贵族屡遭陛下打压,但他们的实力仍旧不容小觑。听说关陇诸郡中除了京兆尹是由代王殿下兼任外,其余诸郡太守不是关陇子弟就是他们的门生,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在关中,他们才是真正的皇帝!” “这也是父皇为什么宁肯冒着天下大乱的风险也要打压关陇贵族的原因!”杨杲颇为感触地说道,“皇权衰微,门阀专政,这就是西晋灭亡的原因啊!父皇是不愿大隋在走上晋朝的老路,这才不惜背着骂名也要将关陇贵族这条大隋的附骨之蛆给切除掉!” “陛下的心胸令臣望尘莫及啊。”杨延昭万分景仰地说道,“陛下这是以自己牺牲为代价替后继者铺平道路啊!” “是啊,父皇已经替孤铺好了路,所以孤绝不能让他失望!”杨杲缓缓地站起身来,身上的杀气若隐若现。 杨延昭沙场悍将,不过片刻便察觉到了杨杲身上的杀气,当即离席而起,躬身说道:“末将不才,愿领精兵一支即刻攻袭武关!” “好!”杨杲点了点头,冷冷说道,“别人我不管,但是窦翯,孤要死的,孤要用窦翯的人头来告诉关陇贵族,挡我路者,唯死而已!” 杨延昭闻言身型一震,旋即高声说道:“微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