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家主子她……呜呜呜~”
吏官大惊道:“卿疏书死啦!”
“呸呸呸”,那小白脸瞪了他一眼,怒道,“你会不会说话啊,谁告诉你我家主子死了啊?”
不是,吏官在心里腹诽道,你这模样可不就是像死人了吗。
他脸上堆笑,讨好道:“那请问这位小哥,卿疏书是怎么了?”
小厮又嘤嘤嘤地哭起来:“我家主子她病了”
“害,我以为什么大事呢”吏官拍拍胸口,不就生个病吗至于哭成这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小厮气道,“我家主子生病,我担忧得哭了不行吗?”
得得得,她们这花楼泼皮,他没一个惹得起的,吏官道:“是是是,那快将卿疏书请出来吧,别误了就任的吉时。”
“这位吏官”江绾从花楼中出来,眼下乌青,看上去有点萎靡,“实在不好意思,我家主子病得下不了床,怕是不能随你赴任了。”
“啊,可是这这这,小人没法和城主交代呀。”
江绾贴心的安慰道:“您别急呀,我家主子说了,虽然她人不能去,但是城主之命不可违,该她做的事,她一样也不能少,所以就请您这些时日将公文都送往花楼来吧。”
吏官抹了抹额间的汗,连声呐呐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还是卿疏书考虑得周全。”
这样也算是对城主有个交代,不算是他办事不力。
把吏官打发走了之后,江绾进到花楼,卿危正倚在回廊边上剥番石榴吃呢,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打发走了?”
“走了”,江绾也拿了个番石榴剥了起来,“可是主子,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卿危将番石榴扔进嘴里,“过几天我准备去谷府走一趟。”
“去那干什么?”
“苏钰这孩子终归是长废了,苏千鹤临死之前给我送了密信,说萧处知是他的侄子,为人聪慧正直,胸怀大才,可以作为新城主的人选,但是此人不喜交友,来去随风,唯同谷季渊并称白马双杰,是知交好友,最近我听说谷季渊的妹子谷馨兰突发恶疾,遍寻良医无效,谷季渊急得焦头烂额,所以我想他听说这个消息,应该会去。”
江绾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但是转念一想,又道:“可是,你不是装病嘛,这一去,不就露馅了?”
“你忘了,我这些年别的没学会,这一手伪容术可是出神入化,届时我扮做一个大夫,借口给谷馨兰治病,不就可以进出谷府了?”
“奥对,我都差点忘了。”
吏官那头回去向苏钰复命,先提到花楼的众人都在悲哭的时候,苏钰漆黑的眸子里有暗流涌动,后说卿危考虑到城主之命不可违,所以让他把公文都送到花楼去处理。
苏钰冷笑道:“蠢货,这不是被她拿捏住了?”
吏官忙道,“属下愚钝。”
“她哪里是有病,分明就是装病,借口推诿不去赴任上疏书,却让你把公文送到花楼,好不落人口实,甚至能得到一声勤恳之名,呵,”苏钰嗤笑,上挑的桃花眼眯起来,好似一条吐着蛇信的美人蛇,“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吏官擦去额头的汗,征询道:“那属下再去花楼问问?”
“你去有什么用?她们连门都不让你进吧。”
吏官想了想今日,卑微的发现,还真是这样。
过了些时日,卿危派出去的小鬼探道在谷府外面闻到了萧处知的生气,于是卿危给自己化了一个看上去就很靠谱的老大夫的模样,垫了个小驼背,看上去就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她还细心的给自己喉咙里塞了一块敷丸,这样就连声音都改变了。
卿危扛着一个招牌旗,走街串巷,见到一个不顺眼的,就说他有什么病症,沿路下来,每个人的病症几乎说得八九不离十,她故意表现一番,造些噱头,本以为会被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