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把手里的虫子甩开,吓得惊声尖叫。
“福晋!”
春嬷嬷手里还拿着个茶盏,飞身冲到抱着脑袋尖叫的福晋面前。
“嬷嬷,我怕,呜呜呜呜呜...”
她能徒手捏爆蟑螂,也能一脱鞋打死老鼠,但最怕蠕虫。
想起手上还有大青虫的汁液,逸娴情绪崩溃至极,抱着春嬷嬷放声大哭。
春嬷嬷搀着哭哭啼啼的福晋回了屋内。
待到安抚好福晋后,才回到院中。
她拿着扫帚,把夹竹桃上的大青虫子拍落在地,又一条条辗死,处理干净。
“嬷嬷,福晋方才这是怎么了,哭的那么伤心?”
春嬷嬷扭头见是爷院里的小太监恩普,他正满脸堆笑的帮她捉虫子。
春嬷嬷心中转了好几道弯,没着急回答。
心想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福晋被个小虫子吓得魂不附体。
她左思右想,最后编出个觉得算体面的理由。
“福晋方才念着四爷,一时没控制住思念之情,就洒了些相思泪,哎,也不知道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恩普与春嬷嬷寒暄几句,就回去找人写了一封信,飞鸽传书到直隶。
苏培盛在直隶总督府收到飞鸽传书的时候,刚伺候四爷吃过晚膳。
爷这几日心情很糟糕。
苏培盛猜测定和福晋有关。
后院里那些侍妾格格们,几乎人人都写了好几封家书。
什么薛涛笺,洒金纸写的情意绵绵的家书,都快摞成小山。
格格们亲手给四爷做的荷包,寝衣,衣衫鞋袜更是塞了一大箱子。
但百星不如一月,这些天来,福晋一封家书都没写,更别提给爷送什么物件了。
反倒是爷,每日都让人带乾西四所里的消息。
苏培盛边叹气,边把火漆密封的信直接捧到四爷面前。
也不知信上都写了些什么,爷脸上的神情,忽然前所未有的温柔,似乎还带着点焦急。
苏培盛偷眼瞧了瞧展开的信。
好像看见信上隐隐约约写着福晋哭几个字。
从前四爷时常出远门办差,福晋每回也哭着送别。
但是爷从来都无动于衷。
可如今,福晋一哭,就能让四爷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幻。
苏培盛心下好奇极了,福晋哭都如此,倘若福晋笑,四爷又是什么神情?
“苏培盛,更衣,爷要连夜提审那几个贪官污吏。”
“爷,天色已不早,您这几日车马劳顿,路上日夜兼程,都没好好歇息,您的身子骨要紧啊。”
苏培盛心疼看着四爷眼下乌青,面色憔悴,忍不住开口劝道。
“无妨!”
胤禛难掩疲惫,揉着眉心,他才离开几日,蠢女人就娇滴滴的掉眼泪。
真是..娇气包。
....
一晃就到与四爷圆房的日子。
福晋院里除了逸娴心情不错之外,院里的奴才们一个个都垂头丧气。
四爷虽然没回来,但敬事房已然按部就班,准时派来个老嬷嬷,教导她圆房的注意事项。
“福晋,您是嫡福晋,伺候爷之时,也需遵照祖宗规矩,时刻提醒爷克制。”
“行那事的时候,您需得在爷下方,不得僭越,欢好之时,更不得发出任何声响。”
“每隔一炷香的时辰,门外的听房嬷嬷和太监就会提醒一回,拢共会提醒三回。”
“凡事都得事不过三,福晋您也需提醒爷,不能纵欲过度,伤了身子。”
逸娴听得脸颊通红,没想到门外还有人听墙角。
甚至不能在床笫之欢的时候叫出声。
这..情到浓时谁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