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娴把春嬷嬷搀扶着坐在她身边,强迫春嬷嬷与她一起吃饭。
原主非常喜欢牛羊肉,重荤腥,尤其喜欢浓油赤酱的菜色。
可为了和四爷有一样的爱好,她强迫自己每天都吃清汤寡水的菜色。
尤其是白萝卜,原主每天都要吃萝卜,因为历史上,四爷最喜欢吃白萝卜。
仿佛吃着萝卜就是在与四爷共进晚餐。她可不委屈自己的胃,顿顿无肉不欢。
“嬷嬷,你去把我屋里画缸子那些画都丢了吧。我不想再看见那些东西。”
春嬷嬷端着碗的手抖了抖,福晋这回是真伤心了。
要知道画缸子里的画,都是福晋亲自所画,每一幅画,都是四阿哥的画像。
福晋简单几笔就能勾勒出四爷的轮廓神韵,也不知在心里描摹了多少遍。
逸娴想通了,她不能像原主那样,当个四爷的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最后把命都给舔没了。
主仆二人各有心思共进午膳,忽而苏培盛跌跌撞撞的冲进饭厅里。
“福晋,呜呜呜呜,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是爷出什么事了吗?”
能让苏培盛如此着急忙慌,肯定是他的主子出事了。
“四爷...四爷被万岁爷关进了宗人府里,明珠中堂参了四爷在南郊圈地,侵占良田。”
逸娴扶额揉着眉心,这件事她记得很清楚,小说里是怎么解决来着?
好像是原主低三下四去求素来与她不合的大福晋。
可最后四爷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她绞尽脑汁,却只记得一本要命的记录百官言行的册子。
因为这册子引起群臣环起而攻之,四爷遭到百官反噬。
原主陪着四爷被关在宗人府里半个月,最后还是十三阿哥顶下了结党营私的罪名,被圈禁在养蜂夹道整整五年。
逸娴疾步走到书桌前,奋笔疾书一封密函,交给春嬷嬷。
“嬷嬷,你马上出宫一趟,把这个交给我阿玛。苏培盛,你去库房里找些好的首饰头面来,我要约大福晋去风雅存戏台听折子戏。”
吩咐好一切之后,逸娴去小厨房里取来一把斧头,径直朝着四爷的书房奔去。
四爷不在家,她就是乾西四所里的女主人。
看守书房的奴才们虽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但压根不敢靠近拿着三板斧的四福晋。
她几斧头就把书房门上的铜锁给砍断。
苏培盛被人拽着来书房里救场,此时书房里已经被福晋翻得乱七八糟。
“福晋,您在找什么,奴才帮着您一块找找?”
四爷深陷囹圄,苏培盛下意识以四福晋为主心骨。
“四爷把那本记录百官言行的册子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