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晚了,但我会尽力。”
“想要出去玩也可以,要去游乐园吗?”
唐诗没有急于回复,而是慢慢地、慢慢地擦掉眼泪。
无论如何他提出了这话,唐诗也想收了自己分外拙劣的行动,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是倾盆大雨过后残留的雨水。
她有些迟疑:“真的吗?织田是真心说这些的吗?”
织田作之助回答,“嗯,正巧我最近也没有事情可以出去走一走。”
“……谢谢、谢谢你。”唐诗露出勉强的笑容,用手背一抹眼睛,“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突然间没法控制住我自己,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并没有添麻烦,”织田摇头直视唐诗怯怯不肯抬起的眼睛诚恳说道,“你可以放心,我带过哭起来止不住的孩子。”
唐诗笑出声,“真的吗?”
织田回答:“真的,刚见面的时候他们还会拳打脚踢——在一起玩也是这样。”
织田挑些不痛不痒的事情“诉苦”,小孩子的力气能有几分,况且他都躲开了。
“所以你不用担心,”织田作之助放缓声音,“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只在小学时候因为画画报参加比赛被老师这样说过。”
描述得太过详细反而显得是残忍,如果笼统概括成有个人说过就没有这样的效果了。
织田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显然楞了一下,然后说,“老师也在夸你画画很厉害。”
唐诗安静听他讲。
“孩子们也会一起画画。”
“他们画得怎么样?”
“老板说比较有抽象的活力美感,我也这样觉得。他们有活力是一件好事。”
织田作之助语气平平但藏着欣慰,没有一点其他意思,是真心认为很好。
但重点在于抽象不是活力吧,所以是不算太大的孩子,或许现在养在别人那里。老板是专门照托孩子的店老板还是其他店的?
孤儿院的话、那应该会说院长吧。
不过这种地方如果不是在租界里被庇佑着的孤儿院,很难说修女们背后十字的光会不会也出现在他们的门上。
——到这已经够了。
唐诗的呼吸有些微弱,又露出笑容来,“真好……能在一起玩一起长大。”
织田听出了唐诗话里的遗憾,就此打住话题,“你要休息一会儿吗?”
“嗯,我有一点累…”
“好,有需要的话就叫我。”
“谢谢织田。”
织田作之助处理掉盘子看了一眼唐诗后回到卧室,他的门留了一道缝隙。
对方给你了一个身份后顺着扮演确实能得到不少承诺和好的地方。
等了一会儿,我站起来把玻璃球揣进口袋向外走去。
但坏处是主动权根本不在你这里,所有解释权实施权都在别人手里。
得在织田作之助想明白之前解决事情……再拖几天会不会能更顺理成章的说想见真嗣?补过生日之后说我想要朋友?
我走进他们中间听着电流声滋滋作响,男人压低声音报告,“……是,大概已经被发现了……是,我明白了。”
他结束通话对后面的人打了一个我不认识的手势,几个人一起走了。
唐诗跟上了他们。
走了两伙人,一群黑衣服带枪,几个衣着正常但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普通人的人,跑着跑着甚至只剩一个人在前面,像落荒而逃的羊又像牧羊犬。
他不像慌不择路,反倒像走过太多遍附近的路,这种要对自己熟知的东西视而不见的感觉对我来说是日常。
路边响起私语,从封闭的墙中穿出来,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恋爱中的甜蜜怨言和磕磕绊绊的指责,他们瞥向我,又低声交谈起来。
【邋里邋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