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喜欢仁春吗?”李书收起随兴姿态,温和平叙避谈过去,真心想知道关于眼前这个人的一切。
被连名带姓叫上,赵延曦下意识转头看向李书,认真道 “喜欢,师父师兄待我都很好”
“坐下吧,给我说说你在仁春的生活”
“我才进仁春没多久,师兄刚想进城给我招个女药童,就在城里的随堂饭馆遇上你们了” 赵延曦感到一头雾水,心想这人今天到底怎么了,身家盘查呢,不过还是依言坐下。
李书眨眼想了想又问道 “除了你师父师兄,仁春还有别人吗?”
“有几个药童、还有管家傅苓叔,但他们大多都跟师兄一起。我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不熟悉。你该不会是想改投仁春门下吧?”赵延曦瞇起眼开始上下打量。
李书给了一个 ‘自行意会’ 的眼神 “我必须得在玉山长住,学习好上乘武功。但是赵延曦,我此刻是认真的,你以后要是遇上什么事情,只要托人来玉山一句话,知道不?”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这番话来得突兀,赵延曦不得不问清楚。
李书凝视赵延曦许久,叹气道“你心里装着事,我担心。一个女孩子家待在那深山里,要是被人欺负了找谁去?”
大概是无奈又没地发泄,李书眉头越皱越紧“你成熟、坚强,但往往这种性格才是最会躲在棉被里哭鼻子的。赵延曦,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分担,我把你当成朋友的”
讲到朋友,就勾起某段回忆,好比某人去湖边听琵琶吹了一晚上的风。赵延曦忍了一下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呃...像袁松那样的朋友吗?”
“袁松那是狐群狗党...不是,你知道袁松?!”李书回头,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
“马车上,你不是问过我们之前有没有见过吗?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间药堂,你们俩喝酒吹风得了风寒...”
啊...那是哪次?
李书脸一阵青一阵白,扶着额头暗自咒骂。跟袁松喝酒吹风的频率大概只比吃饭少一点点,谁会记得哪次,但又不能明说。本来想建立一点温馨的友谊,这下好了,全歪楼了。
“喔,原来那次就是你”李书硬着头皮瞎扯,那一瞬间他忽然可以理解为什么赵延曦很喜欢转移话题。
怕赵延曦往下问,抢在她之前,李书先下手为强 “那你为何那次在马车里不讲?”
“你忘了你在药堂对我说了什么?”赵延曦反问。
“我当时又不认识你,你那么记仇干嘛”越扯越心虚,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是还可以再来一记倒打一耙。
正得意自己反应灵敏无双,李书眼角撇见赵延曦的脸色由红转黑,心道不妙,赶忙安抚 “我逗你的,当时是我不对,我的错,我的错...”
看赵延曦神色缓了下来,李书心里松了口气,又觉得再不把话题拉回温馨路线,约莫这次的日出会变成两人之间的 ‘日落’。尽管不喜欢老被赵延曦转移话题,他也不得不随俗“那个...你们什么时候打算回仁春?”
“师兄说墨钦的状况大概这两天就能上路,应该快了”
“回去收到我的信要回”李书用尽平生的厚脸皮,极尽可能的装自然,但脸还是红了。
“以后再说!”赵延曦觉得跟李书再聊下去,这人大概会越说越离谱。于是边说边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尘,准备回去道观。
叩!
额头猝不及防被轻弹一下,赵延曦不敢置信的看着李书,眼睛里写满了 ‘你怎么敢!!’
李书弹完额头拔腿就跑,边跑边抑制不住咧开的嘴角,偷偷小声道
笨蛋,这样你才会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