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清醒,步伐虚浮满脸疲态揉着太阳穴。后头一位则是一副吊儿啷当的模样,嘴里斜叼着根糖葫芦的竹签,走路东晃西晃甩得长袍到处飞。不过吸引赵延曦傅博注意的是穿着,前头这位穿了件白色长袍,腰上挂着简单的玉佩还算正常。后头这位则是孔雀附身,通身紫色亮面绸缎,矜口绣满花里胡哨的纹路。腰带是他全身唯一非亮面的配件,将少年上半身勒得线条分明,顺带挂了个镶金玉佩,玉佩下吊着一堆叮叮咚咚其他缀饰。待赵延曦定眼细瞧,就发现长靴上还硬是绣了几个风骚的竹子,当真是不枉少年一场,真敢穿。
不过那孔雀少年长的真真是精致,眼睛圆盈明亮,还得天独厚的附了双扇子似的卷睫毛,光是眨眨眼睛就显得三分无辜七分精神。加上山根挺,唇红齿白,所有的五官都长的刚刚好,不多也不少。令人更忌妒的是他还有双大长腿,往任何一处站过去,那就是鹤立鸡群。
这身搭配衬得少年身材硕长又不显瘦弱,花俏但不俗气。不过本身自带的条件足以让他即使只穿个布袋都能令人赏心悦目。赵延曦心想这少年长的比自己好看,穿得比自己华丽,他大概都无需开口说话,靠那水灵灵的双眼就可以表达一切。
两少年一进门就吸引所有目光,所有人自动分成两边给他们让出条道来。这两人也没等人招呼就自己一屁股坐在问诊处,白衣少年对傅博道 “大夫,烦请开个解宿醉的药吧,我昨晚喝多了头痛” 紫衣少年插嘴道 “大夫,您先看我吧,阿松他肉多,病一会正好让他瘦些。我昨晚被他拖去湖边吹了一晚的风,回来就染了风寒……啊啾!”
“李书,昨晚要不是有人想装风流去吟什么狗屁诗,老子会待在湖边吗?还有,我这是壮不是肉多!”白衣少年对于被说胖这件事情不服了。
“这位袁松公子,说话请凭良心,你去湖边是因为弹琵琶的柳莺莺还是因为我?你低头看看,一身横肉都把衣矜给撑歪了,在姑娘家面前污了人眼睛多失礼”紫衣少年歪着嘴嚼着那根竹签,下巴拐了一下示意他指的姑娘是一旁的赵延曦。
“我哪里胖了,全天下就你说我胖,我姥姥总说我太瘦。你自己说,一开始去湖边是不是你说甚么若水居士技痒要吟诗,真是臭不要脸,还自己取个居士名号... ”
“两位...其实把个脉很快的,尤其两位已把过程交待清楚了就更快了。没吃药之前病症是不会好转的,所以先后问诊不会对复原速度造成任何改变” 傅博找了个空隙赶紧打断这没完没了的斗嘴。
“不行开药!” 吵了半天的两人忽然激动的一并站起来,很快达成共识。
赵延曦看这虽然生病但依旧生气蓬勃的两人觉得好笑,她好奇问道 “为何不行开药?”
李书,也就是紫衣少年顿时嗫了,他跌坐回椅子上泄气道 “不能让府里长辈知道,得在今日回府前把这事给了了,不能把药带回府里”
傅博把了把两位生无可恋的脉,对袁松道 “你这宿醉好治,在这儿服一帖解酒的,下去小憩会就没事了,但李公子的风寒就棘手了,无法速成,要不试试针灸?”
“不可!” 李书听到针灸马上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从生无可恋的状态又回到战斗状态。
“这次又是为何?” 这回赵延曦更好奇了。
袁松跟李书自小玩在一起,对方脑子里想什么都相互清楚的很。赵延曦一问袁松就知道好笑了,因为李书的个性一向是 ‘你敢问我就敢说’,因此药堂里的所有人就听到 –
李书粗声叫道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在陌生女子面前宽衣解带,这还要不要脸了?!” 说完还双手交叉护胸,一副我不从、我倔强的样子。
一向热热闹闹的药堂忽然就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转移到李书,已及李书目光所在处,赵延曦身上。
傅博的从医生涯中,从没看过任何脸色精彩过此刻的赵延曦……
女孩涨红了脸,半天蹦不出一个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