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1 / 3)

杜征从主帐走出后,詹枞飞快迎上来,急道:“教头,将军怎么说?”眼看一列列士兵组队往校场走,他等得心急如焚,就怕下一秒,冀老狗他们就人头落地。

“放心吧,暂时收押。”杜征话音落下,蒙将军的亲兵从帐中走出,手中揣着令旗,速速往校场的方向而去。

詹枞总算松口气,擦擦额头的汗,“太好了!”

想了想觉得不对,追问杜征:“教头,暂时收押是何意?”不放也不杀,难道一直关着不成?

杜征这才道:“我和将军请命,调查清楚这件事的真相后,再行论断。”

詹枞凝眉思索片刻后,忽然语带歉意道:“对不住教头……”

杜征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人命关天的大事,就算你不说,我知道了也不能不管,和你没关系。”

詹枞想的是,平白无故将对方扯进这种事情中,就是查清了真相,恐怕也落不了好。

杜征没想那么多,作为他们的教头,就都是他的兵,他还要尽快处理完这些事去找柳三春,所以深提一口气,对詹枞说:“你城防营有认识的人吗,最好是去过那处娼/院的,看看他们把抓回来的人都关在哪里,我去找冀老狗他们。”

他的打算是,先听听两方人的说辞,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万一城防营的顾将军一听是他们参将营的人出事,都没有仔细审问,反而漏过重大线索,岂不是放过真正的背后之人。

“是!教头,我这就去打听!”

两人分开后,兵分两路,杜征往校场去的半路,遇到回来复命的亲兵,拦住对方问道:“不知冀明礼他们现在关押在何处?”

亲兵:“将军的命令,暂时关到辎重房那边去了。”

杜征谢过对方,匆匆往辎重房赶去。

见到冀老狗他们时,几个人和昨天判若两人,仿若丧家犬般,垂头丧气地缩在地上,狼狈不堪。

也不知是城防营的人还是蒙将军一气之下,对他们用了刑,几人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衣饰皆有破损,裸/露的皮肤上血迹斑斑,杜征注意到,他们并没穿守军制服,全都穿着自己的衣服。

他进来很久没吭声,领头的冀老狗眯着眼抬头,终于看清是他,“教头!”

他动作太大,一时扯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显得更加惨兮兮。

这一声惊动其他人,全都抬头望过来,看清是杜征的身形后,皆是精神一振,“教头!”

“教头!”

连续四五声呼喊后,杜征走到他们身边,眼里除了严厉,到底露出一丝心疼,他肃声道:“你们真是太胆大了!昨日走的时候,我是怎么交代你们的,嗯??”

冀老狗赶紧道:“教头,我们没杀人!”

其他人也一起附和:“是啊教头,我们真的没杀人!”

杜征等他们喊完冤,才再次开口,“我也相信你们,但现在,咱们得拿出证据,证明你们没杀人。”他转向冀老狗,沉声道,“冀明礼,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冀老狗刚要陷入回忆中,忽然意识到另一件事,“教头……是你保下我们的?”

要不然解释不通,为何蒙将军忽然手下留情,将他们只是关起来,刚刚被绑到旗杆上的时候,他心如死灰,以为今日便要命丧于此。

而且……还是这种理由,若是传出去,他的父母妻儿,该如何做人?

冀老狗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后悔,若是昨晚不去那处寮子便好了……

“我同将军说好,若查出这件事和你们没关系,就饶你们一命。”

冀老狗眼中猛地一亮,莫非教头在没见他们之前,就相信他们是无辜的?

“但是,你们光明正大违背律法去狎/妓,本就说不下去。”

几人同时惭愧低头,都想到了被绑在旗杆上,临死前的种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