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从众多贵女中脱颖而出被太子选中,可能就是因为习武。
“那比个剑吧。”江肇昀道。
李召因着寝殿里头听起来动静不大,特意凑近了些,谁料门忽然打开,他脚下没站稳、差一点就跌进了太子的怀里。
江肇昀扶住了他。
他立马跪下磕头谢罪:“奴才该死!”后头其他守殿的宫人也一齐跪下。
“都起来吧。”江肇昀摆摆手,不恼,也不再理他,穿着扎眼的大红喜服,径直往院门的方向走。
李召等人站起身后,又看见太子妃也从寝殿里走出来了。众人皆一脸茫然,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太子夫妇不好好洞房,跑外头来做什么?
理承宫的院子不小,灯火也还未灭。
“你的衣服可以吗?”江肇昀回头,看了郑研一眼。
郑研爽快,把最外头的披风扯了就扔进房内,里头的喜服倒也不算碍事。
“李召,你们就站那儿,不要乱走。”江肇昀怕伤到人,先提醒道。
“是,殿下。”被喊了名字的太监只能照做,却更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做什么了。
江肇昀四处望了一圈,青枫居然不在。不过又想了一想,他是不是早就喝趴下了?
走到外头,江肇昀推开了理承宫的大门,门口的侍卫见到太子出来都愣住了。
“借用。”江肇昀从容地从剑鞘里拿走了两把剑,再把门关上。
而剑都没有了的侍卫们更是呆若木鸡,只剩下彼此面面相觑了。
回到院内,江肇昀把右手上的剑甩了出去。
“啊!殿下!……”宫人们瞠目结舌,一齐跪下去,怎地,他们的太子殿下在新婚之夜要杀害太子妃是怎么回事?
“大惊小怪!”江肇昀斥一声,剑在空中转了两圈,落到郑研手上。
郑研接过,运剑向下。
一个胆大的宫女通过指缝看着摆好架势的新婚夫妇,拉了拉旁边人的衣袖,比剑呢比剑呢,一传十,应该只是比剑吧?
“你出招吧,放马过来。”纵使酒喝了不少,江肇昀还是自信的。
郑研也不知道该不该尽全力,这要是伤到了怎么办?不过听闻太子武艺高强,便使了七分力试了一下。接招的江肇昀两分力都使不到。
郑研打着打着渐渐发现,面前的人好像太轻松了些,一时有点冲动,便也用上轻功,在空中翻了个跟斗,使全力刺过去。
江肇昀稍一侧身,挑过了她的剑。
郑研被剑带着踉跄了几步,等站稳了,喊了一句:“夫君殿下,臣妾不客气了!”鼓舞了自己士气,又攻过去。
太监和宫女们此刻不低头也不捂眼睛了,看着院内两道大红色的身影来来去去,他们仿佛才想起来,他们的太子妃是大将军的女儿啊。
江肇昀观察了好一会儿了,其实郑研的剑法完全不能收放自如,她靠着蛮力使每一次出剑都颇为迅即,但剑出了去就很难收回。他为了不伤人、只得将她的剑往旁边打,但是她收不住剑,人又会随着剑过去。
而不止剑法不佳,她的轻功底子也很差,身子看起来笨重不说,跳跃、翻身都很耗费体力。
郑研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倒是觉得快意,这段时间为了进宫的事情,一直在学礼仪,可憋死她了。
虽然江肇昀想要赢的话太轻而易举,可是赢这样一名女子,太胜之不武了。于是他退后几步,扔掉剑,只说:“本王累了,不打了。”
“那下次继续!”郑研兴致勃勃,意犹未尽。
江肇昀走过去拿了她手里的剑,又捡起了刚才自己扔掉的剑,还未走到院门口,禁卫军的副职将军傅康刚好闯进来,半跪伏地,紧张地问:“殿下,可是有刺客!?”
江肇昀淡然,“抱歉惊动了傅统领,本王刚刚与太子妃比剑,傅统领的耳朵灵了些。”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