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也是有人欣赏才更有意义。
装奶酥的盘子不一会儿就空了,凛冬连忙拿帕子给公主擦拭。
江肇时瞅了眼盘子,吃不到了。不过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冰雕,已经想着过会儿要多喊几个太监、侍卫,一次性把嘉瑞宫搬空!
“娘娘娘娘!”盛夏突然叫喊着跑进来。本是出去了一会儿工夫,还以为今日没人来了,陡然看见四殿下与公主,她惊恐地跪下:“奴婢拜见四殿下,拜见公主殿下。”
“起来吧。”江肇时虽然觉得眼前的小宫女冒失,但他也不至于跟她计较什么。
高慬鸢却见了盛夏手里拿着的扇子,一时惊惶,裙摆都被她捏皱了,她都差点要忘了,那不是云姜的扇子嘛?!
但在场可还有两位殿下在,心里再惊,面上也必须冷静,赶忙松开手,扯了扯嘴角,道:“嗐,见笑了。嘉瑞宫管束不严,本宫会处置的,还请殿下们不要说出去才好。凛冬,再拿盒子多装些奶酥,给四殿下和乐兮公主带回去。”
凛冬应下。
盛夏垂者首,默默躲到了高慬鸢身后,又将扇子掩在自己背后。她还知道,这可是男人用的折扇。
“慬母妃,那可是把扇子?”江肇时看人把东西藏起来,愈发好奇起来。
“哦,是!”高慬鸢保持微笑,她也觉得藏起来才更可疑,于是伸手问盛夏要了过来,娴熟地展开,露了山水画那一面给外人。
她故作泰然,“纨扇不好收,故本宫惯用的也是折扇。这扇子伴本宫多年,前些日子收拾东西不小心把扇骨弄折了,想着天热了还是要用的,就遣奴婢去找人修了。”
江肇时总觉得这山水画有些眼熟,思忖半晌,才想起二哥作写意也是这个路数。他问:“这画倒是简洁而有意境,也是慬母妃所作?”
“哦,是啊,”高慬鸢点头,“但这是本宫随身之物,和冰雕不一样,就不能送给四殿下了!”
江肇时没有质疑什么,此时只是跪拜行礼:“儿臣得了冰雕就够了,谢慬母妃赏赐!”
乐兮公主也学哥哥跪下,却说:“儿臣谢谢慬母妃的点心~”
皇子公主走后,高慬鸢收起折扇,长舒一口气。转头却严厉地对盛夏说:“盛夏,往后可真不能再这么冒失了。”
盛夏急忙跪下来,“奴婢知错了,还请娘娘责罚。”她也知道,两个半大的孩子可能觉不出什么,但是他们还带着宫人呢,应是都见她拿着一把折扇进来了。幸好主子机敏,要是不好解释,宫里传来传去的,她就真是闯大祸了。
高慬鸢语重心长:“以后天也暖了,你就和外头的小太监换换班,白日里有什么人要进来的,都归你通传。也该收敛收敛了,这不是相府,可不能由着你这样冒失胡闹。”
“是。奴婢谢过娘娘。”盛夏拜谢,心想着光是对两位小主子不敬的事,不掌嘴、不仗责便已经很好了。
“你先起来吧,等咱们从丞相府回来再说。过几日,还是要带你们俩一道回去的。”
“是。”
因着太子与和王殿下的大婚在同一日,和王又是成婚以后就要被派去封地,故将和王殿下的婚礼直接安排在了丞相府。
而为了这个地点,皇帝又多做了补偿:和王娶亲的仪式和太子用一样的规制,还派了后宫地位最高的慬贵妃亲自去操持并主持婚礼。
离喜宴还有七日。宫里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高慬鸢便启程回了相府。
晚饭毕,高勋屹把大女儿单独叫去了书房。
高慬鸢入宫后,与父亲已有两月未见,以前怀揣一腔热血,游历大宛、离家在外时还不觉得,近日倒颇有感触,时间过去了挺久。
父女二人坐在茶几的两边,她探了探茶壶的温度,给自己和父亲各倒了一杯,一点没有贵妃架子,还先劝慰起了父亲:“明日宫里便会来人着手布置,爹爹不必担心。”
高勋屹看着昔日的小丫